华阜怒道:
“你少在这胡搅蛮缠。”
“我为御史,岂不知理是理,法是法?”
“我华阜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拍着良心发誓,你敢吗?”
“而且我从没说过秦落衡无罪,他杀伤了人,自然有罪,我只是说史狱正判的太重了,这有何问题?”
“反倒是你,信誓旦旦的说黄景修不是为恶之人,黄景修若真那么正义凛然,会教出黄胜这样的人子?”
“黄胜这些年犯得事,至少几十起,这么庞大的次数,就算那些隶臣是瞎子聋子,也应当知道一些情况,怎么可能真的毫不知情,这样的鬼话,你自己会信吗?”
“再则。”
“我跟秦落衡的确熟识,但跟这起桉子有何关系?我可有半点为其开脱?我所说每一句都有依据,岂是你能够随意污蔑中伤?”
黄天琼冷哼道:
“我不关心你跟秦落衡苟且,我只知道大秦以法立国,一切都当以律法为基准,史狱正的判罚,每一条都依循的律令,有理有据,你想要改判,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如何能服众?”
“律法不公。”
“寒的可是天下人之心!”
“你我皆为御史,管辖不同范畴,我便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法律问答》中有一条:‘伍人相告,且以辟罪,不审,以所辟罪罪之。’”
“你现在就属于诬人!”
“你......”华阜怒目圆瞪。
黄天琼直接无视,继续道:“我不想跟你起争执,大秦的桉子,一切都遵循法事法办,有法不依,那才是真的为祸,我知道你想给秦落衡减刑,但一切当遵循律法。”
“律法中是明确写有减刑之法。”
“一为自首。”
“只是据我所知,这起桉子是附近的市人告官,秦落衡当时甚至都没有束手就擒,自然谈不上是自首。”
“二为爵位。”
“秦落衡只是公士,自然不满足条件,按律至少要上造以上的爵位才能有减刑,像秦落衡犯的罪如此之重,想减刑至少也得比大夫以上的爵位吧?”
“其他的自然也能减刑,不过要等秦落衡受刑之后。”
“最直接的就是军功,还有陛下的赦宥,当然还有像被官府强行迁移之类的,不过秦落衡的判罚本就有‘迁之’,自然是不满足这个条件,华御史口口声声想给秦落衡减刑,请问秦落衡满足那条?”
华阜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