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道:
“有这么严重?”
“新任狱正长到位不到半年,他是因修建灵渠有功,从而从监御史擢升到的狱正,以往从没有在朝堂任职,也不认识什么朝中官吏,一个新晋官吏能查出什么?”
“你这分明是在自己吓自己。”
“我觉得还是当跟以往一样,只要廷尉府拿不到确定胜儿淫掠的证据,那么胜儿就没有‘淫掠’,到时反告秦落衡污蔑造谣,秦落衡杀性如此之重,本就该死,他只要死了,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徐长对这事不以为然。
黄天琼冷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
“这事是廷尉府在查,不是御史府!我们都插手不了,若是有人出来告发,黄胜罪行确立,那他就是犯的奸淫,按律杀之无罪,只要任一一次出事,廷尉府就能顺藤摸瓜查出其他桉子。”
“到时。”
“我们想有所动作都晚了。”
“我也不希望大家出事,所以才想未雨绸缪。”
“我们必须以防意外。”
“其他事也要跟着做,像重利贿赂那些受害者,让他们闭嘴,还有拿走告官者留下的爰书,让廷尉府那边查无可查,但我们必须也要选出一个替罪羊,若是真的事不可为,让这人替我们扛下所有。”
众人对视一眼,也都点了点头。
徐延迟疑道:“柱下史孙狄,以往胜儿的事,很多是由他经手,出了事,可以往他身上推,不过想让他担下来,恐怕要费些力气,再则,他只是一个柱下史,恐担不起这么大的责。”
黄天琼冷笑道:
“他担不担得起重要吗?”
“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孙狄为讨好我们,自作主张,借着我们的名号去帮助黄胜,从而致使黄胜愈发肆无忌惮,我们对此根本就不知情,即便他担不住,也就担下来了。”
“我们两家在朝堂还是有些人脉的,到时让其他人帮着说几句,陛下顶多治我们个不察、御下不力之罪,削几级爵位,罚几年俸禄,此事便过去了。”
“等风头过去,我等还是朝臣。”
“主要他会担吗?”
徐延沉声道:“这不用担心,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为了不祸及家族,他别无选择。”
众人点了点头。
躺在榻上黄景修急。
他听半天,只听到这些人在撇清自己身上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想去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