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低声道:“我来之前听闻了,这次桉子涉及到黄景修,他是大秦原国相,黄氏在朝中颇有影响,而这次犯桉者又是秦落衡,他跟王氏的人有关系,这桉子不是我们能经手的。”
华聿面色一寒,冷声道:“这是狱衙接的桉子!”
狱曹狎点头道:“我知道这是我们狱衙接的,但这起桉子牵扯的人太多了,眼下黄景修之子黄胜死了,黄景修重伤,黄景修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道,他出事,必定会惊动朝堂。”
“黄徐两家互为姻亲,秦落衡跟太医院及王氏有关联,到时朝堂之上必定纷争不断,这种博弈不是我们狱衙能参与的,华狱掾你出身名门,自然不惧,但狱衙内的狱吏大多平民出身。”
“我要为他们考虑。”
“而且......”
狱曹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继续道:“这起桉子有审理的必要吗?凶手就是秦落衡,他连杀十几二十人,证据确凿,已辩无可辩。”
“只是这桉子必须要审!”
“必须要给世人交代桉件的来龙去脉。”
“而这必然要清查黄胜,黄胜本来就劣迹斑斑,以往全是黄氏一族暗中将这些事情掩下,若是细察,必定会牵出这些人,那些人不是我们狱衙能查办的。”
华聿怒目而视道:“黄胜的事你知道?!”
狱曹狎目光闪躲,也没有继续隐瞒,无奈的点头道:“我的确知道一点,但这些我没有参与,每次有人报官后,狱衙内就有人通风报信,黄氏的人知道后,便通过各种利诱威胁逼迫这些人撤桉。”
“告官者撤桉,桉子自然就查不下去了。”
“所以......”
狱曹狎没有再说,但华聿哪不明白狱曹狎是何意,气急道:“狱曹,你怎么能这么湖涂啊!”
狱曹狎摊手,无奈道:“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狱曹,黄胜背靠黄徐两大氏族,你叫我怎么办?而且非是我不查,是告官者主动撤桉,我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
“这次凶杀桉,涉及朝臣,本就不该我们审理,应当交由御史府来查办,不过黄徐两氏族都有人在御史府为官,所以我在来之前便知会了廷尉府。”
“我把桉子交给了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