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持剑噼砍,嘴中大喊着自己为大秦国相,但依旧不能寸进半步,甚至还被直接削掉了剑。
黄景修急的失声大叫。
“啊!”
“我儿惨死,我却不能报仇,我好恨啊!”
“你们都是帮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
秦落衡漠然的看着华聿,“现在你还想让我住手吗?”
华聿目光坚定道:“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秦落衡嗤笑一声,目光却扫向了黄景修,随后他目光一沉,在华聿开口的瞬间,将手中短剑当做匕首,用力投掷了出去,短剑直至黄景修心脏。
华聿脸色大变,当即挥剑阻拦。
但还是慢了。
只听滋的一声,剑刃入体,短剑直插黄景修身躯,黄景修痛苦的嘶声惨叫,他的身子被短剑直接贯穿,大口咳血,眼中的愤怒不满,当即化为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害怕。
华聿怒吼:“秦落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秦落衡道:“我在声张正义!”
华聿看着秦落衡,怒发冲冠道:“正义是由律法来维护的,不是靠个人,更不是靠私斗、靠杀伐。”
秦落衡看向华聿,目光平静道:“华狱掾,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只是我有个疑问。”
“迟到正义,还是正义吗?”
“黄景修之子黄胜,这些年欺男霸女,为恶一方的时候,你在哪里?当黄胜借着家族权势欺压横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当其他受害者前去报官之后,你们又是如何处理的?”
“你让我住手。”
“这些为恶之人行恶的时候,谁又能让他们住手?”
“难道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矜矜业业生活的人天生带罪?难道好人就应该被恶人用剑指着?!”
华聿脸色惨白。
秦落衡继续道:“《商君书·去强》言: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故曰:行刑重轻,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刑至事生,国削。”
“杀人固然不对。”
“但除了杀人,我还能做什么?”
“黄景修父子不是第一次作恶,若是报官真的有用,他们还能在外逍遥这么久?若非无路可走,谁又想亡命一博?就算今天我选择了忍气吞声,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当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