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亲自出手,不仅没有成功,反倒还被人无视了,他自记事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昌贺率先反应过来,开始大肆诋毁秦落衡,同时也出声讨好起了黄胜,“黄公子何必为这两人动怒?不过是两低贱之人,为他们生气实在不值。”
“不要因这两人扫了公子雅兴。”
其他女子也噘起嘴,酸腻道:“黄公子你是何等身份,何必在意一个旁支贱婢?在座这么多淑女,难道没有能让黄公子动心的吗?”
“那秦落衡出身低贱,突然成名,必然志得意猖,这种人连字都未必识得多少,又那晓得什么礼数,公子母在这人身上动气,没了这两人,我倒觉得上己节更有趣了。”
“我们也能玩的更尽兴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骂着秦落衡和薄姝,没有任何一人为秦落衡和薄姝开口,赵檀和管娥微微蹙眉,虽然心中对趋炎附势的众人十分不屑,但因为身份的缘故,也不敢为两人说话。
只是心中萌发了离意。
四周的讨好,落到黄胜耳中,更像是嘲讽,他怒目扫过四周,胸腔中的怒火几近难以压制,怒意上头之下,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报复。
他要羞辱薄姝。
更要让秦落衡当面跪地求饶。
他要让羞辱自己的两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黄胜重重的喘着鼻息,拂袖,愤然的离开了亭台。
流水潺潺而下。
黄胜离开后,众人面色有些难看,他们跟黄胜家世的确有差异,但还没有到仰人鼻息的程度,黄胜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太目中无人了,只不过眼下人多,他们并不好发作,只是冷着脸。
经此一事。
流水羽觞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赵檀和管娥对视一眼,从末端起身,悄悄离去,见状,其他人也是相继离场,没一会功夫,兰池高台,就只剩寥寥几人。
昌贺坐在地上,嘴角露出一抹笑。
他拿出酒盏,倒满黍酒,痛快饮一杯,神色享受道:“真是好酒啊,可惜有的人无福消受。”
“哈哈。”
喝完。
他又给自己满上了。
喝完整整一壶,才起身离开。
人虽已是微醺,但面色却无比亢奋。
他得了诸博士吩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