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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这镇上哪里买得到缨枪或梭镖？”
陈玄同随口问道。
“大爷您又说笑了。”店小二笑道：“这都民国八年了，谁还拿刀枪剑戟这些落伍家伙什？像您这样的富贵人物，都是买洋枪防身的。就前几天，小的听人说了个笑话，说七步之外洋枪快，七步之内——洋枪有准又快！呵呵……”
“嗯，你说的有道理。”
陈玄同点点头，然后把随身携带的槐中剑，抽出来横在了桌边。
被自己逗笑的小二哥，笑容凝固了。
“大爷，我没有贬低国术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小二哥试图挽回局面。
“不用解释。”轮到陈玄同笑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所以你知不知道镇内哪里能买到洋枪？”
本是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谁料到这小二哥闻言赶紧点头，他居然真知道——
镇子东边码头，有家专售煤油的美孚洋行，洋行大班劳伦斯手里头有批短枪，正在找买主。
“大爷，您要是自个儿去买，估计得花这个数。”
小二哥比了个“八”的手势。
“不过我和劳伦斯大班熟，由我出面的话，最多这个数就能拿下了！”
小二哥的手势，换成了“七”。
“七十大洋？”
陈玄同吃不准，民国八年的物价，他完全不熟。
“嗯！”
小二哥点头。
“走。”
真男人，就该说走就走。
“可是这……”
小二哥指了指满桌好菜。
“够不够？”
陈玄同排出三枚锃亮的袁大头。
“够了够了！大爷您稍等一下，我帮您把钱交到柜上，立刻就回来！”
小二哥连忙拿钱，拔脚就走。
这几个菜，也就一块半洋，多出来的钱嘛，你懂的。
“令主老爷，这么多好菜……”
过惯了清苦日子的柳依兰，有点舍不得。
“除了我亲手给你的食物，其他无论什么东西，都绝对不能吃。”陈玄同换上了十分严肃的表情：“记住了吗？！”
柳依兰下意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