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散散地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林远宥特意取出了今年的新茶,道:“可以尝尝我山庄新炒的春茶了。”
杨冀儿笑道:“经你手泡出来的茶,就是陈了三年的旧茶也能喝出别样的滋味。”
林远宥并不理会他的马屁,只道:“你说的那是陈皮。我泡的茶那也得是懂茶的人才能喝出别样的滋味来。”
杨冀儿在一边看着他烹茶,一边无所事事地哼着调调。林远宥道:“沈至诚那边你可帮我盯着些没有?”
杨冀儿道:“盯着呢。那家伙就是个疯狂的人,精力旺盛,整日里纵横黔北各个州府之间,看来是不搞出事情来是不会罢休咯。”
林远宥道:“你可知道他的意图?”
杨冀儿道:“感觉像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内按察使。但凡来这蛮夷之地的人,一般文官出身的按察使怕是撑不住这道路不通之苦,再者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到这蛮荒之地,随时还有被土人暗杀之忧。”
林远宥道:“据说这黔地折了朝廷不少官员。”
杨冀儿道:“据说是有按察使被截杀,有先锋将军中毒弩身亡,还有些事情朝廷是秘而不宣,据说近些年不下于七八桩这样的事情,桩桩都是朝廷命官。”
林远宥道:“这蛮荒之地,有悖法理之事真不少啊。锦衣卫的沈大人和他的手下真不怕事。竟然敢将这贵州四面八方摸了个遍。”
杨冀儿道:“艺高人胆大。关键是现在的黔地也不比以前了,到处都开通了官道。我看沈大人费的周章可真不小,派了数批人马将整个黔地查探了个遍。这次那位沈大人亲自出马了,我真佩服他的做派,毫不停歇,马不停蹄,官员若都是他这般勤政,我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林远宥笑道:“看看你这言辞,哪里是想浪迹江南诗酒人间的闲人,分明就是我大明的一方父母官。”
杨冀儿啃着自己的指甲,笑道:“我虽是个小土司,我也是个心怀大明的好土司。毕竟你我都是大明江南的水土养大的,都是从大明的江南走过来的中土人士。”
林远宥嫌弃道:“中土过来的土司大人,您老人家别啃指甲了,隔壁房间有剪刀,有指甲锉,麻烦您老人家移步去隔壁房间收拾一下指甲。”
杨冀儿道:“现在不去,我等晚上你给我收拾。”
林远宥道:“好好好,等会晚上我给你收拾。说正经事,沈至诚现在到哪里了?”
杨冀儿道:“最近刚刚到镇远府。整日就在镇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