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大人回来了,不宜出什么差错,所以镇上先别去了。”
三人勘察了周边的地形,沈至诚安排顾宏声近日请兄弟们将方圆五十里内的地形全部摸清楚。又略做了一番部署。
沈至诚三人回到客栈,正好正午时分。店小二殷情上前问道:“客官,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要给您端到房中?”
沈至诚道:“端上来吧,顺便来壶茶。”
三人吃了中饭,沈至诚让刘凤飞和顾宏声先回城里去。他要留到明天再回去。刘凤飞有些不放心他,面露为难和担忧之色。
沈至诚道:“我来的时候带了兄弟来,这里我已经安插了暗哨,你们且放心回去,我不会有事。”
顾宏声欲言又止,只道:“那大人多保重。”二人想着沈至诚连山脚下的小镇都不去,似乎颇为谨慎,心中便略略宽解些。
沈至诚将二人送出了客栈,送到不远的官道上,看他们上马离去,又在附近转了一圈,方才回客栈。
夜晚还有些清凉。但月色很好,月亮高高地挂在深蓝的天空,皎洁又明亮。月亮边上有几缕白云,显得天空非常高远,如同秋天的夜空一般。
沈至诚像一条顺流而下的游鱼一样,无声无息地滑出了客栈的大门。他伸了个懒腰,在月光下的小路上徐徐地走着。他走的又轻又慢,脚步轻的像一只夜晚觅食的猫,悄无声息。可是他身形看起来慢,事实上却是极快,很快沈至诚到了河边。河水清冽,在月光下缓缓流淌。晚风很轻柔,远山在月光下显得浓密又静谧,远远的山外带着些薄薄的氤氲之气。
沈至诚默默地立在河边,出神地望着河对面的远山,山上有几点火光,或许那是几户人家,也或许是路人在燃起的篝火。
过了一会,沈至诚轻轻地坐下,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一旁的石块上,喟然长叹道:“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突然间颓然倒地,竟泣不成声。
良久,抬头轻声道:“哥哥,你在那边可是安好?”说话间,又是一阵抽泣。又过了良久,才一边抽泣拭泪,一边将酒瓶中的酒轻轻沥在地上。又轻声叫道:“哥哥……”声音细小如丝,言语间竟悲伤无助,又抽泣不已。良久才起身跪地,伏地压抑而泣,双肩颤动不止。
日间顾宏声和刘凤飞来时,沈至诚曾提起的范将军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这位范将军就是沈至诚的挚友,也是他的表哥。不想两年前带兵路过黔地的时候,身中毒弩,不治身亡。今日,似乎是范将军的忌日。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