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斧,扎马,运气,转腰,挥砍一气呵成。气吞万里,力发全身,一斧比一斧块,一斧比一斧猛,一斧更比一斧准,直至力尽。终于,那道沟壑从二指深变为三指,再变成四指,最后变得有一掌多深。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的男人,累的瘫倒在地,用满是血泡的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伴着粗重的呼吸,和着汗水浸透的衣衫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等吴刚醒转过来的时候本该是日上三竿了,但月亮之上何来日上三竿这一说法。待吴刚完全醒来,悠闲的伸了个懒腰,摸起手边的斧子,走向昨天那道沟壑。本想着今天必定要多砍出几道口子,结果到了跟前,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昨日那道口子。摸索了好一会也没有什么发现,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奇怪了,怎么就不见了,刻舟求剑不见得也是剑啊,哪有刻痕不见的道理?”
这汉子也是个憨直的性格,不去多想,只觉得是自己马虎,找不见那道口子。既然找不到那便不找了,不去多找,也不去多想,抄起斧子又是一顿猛砍。今日的效率比昨日稍微好了些,口子更深了,人也没昨日那么累,只是手上的血泡磨的更疼了。看着自己的进步,吴刚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找地方睡觉去了。
再次醒来,又是一天,同样的地方,同样没有找到前一天砍伐的痕迹,这就让吴刚心生疑虑了,一次马虎可以说得过去,第二次还是马虎找不见痕迹就显得奇怪了。但是又没办法,找不见就是找不见,任他如何寻找砍伐的痕迹都没找到,手掌般深度的两个口子,居然一个都没找到,这不奇了怪哉嘛。
口子找不见,但树还得砍啊,谁都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凄苦荒凉之地吧。无奈之下,吴刚只得拿起斧子,开始伐树。不过这次他留了个心眼,砍伐完后,他把斧子就放在口子下方的地面上,如此一来,第二天他看见斧子就能找到今天砍出来的口子。
只不过,到了隔天,他就真的傻眼了。斧子还在原地,但树上的口子却又再次消失不见了。他急忙走上前去观瞧,原先被砍伐出来的口子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点树木新生的痕迹,与周围的颜色稍有不同才被发现。
“完了,上当了。”这是吴刚此时此刻内心最真实的独白,“看来这树能自己把砍伐的痕迹修复好。如此一来,别说百年千年,哪怕是万年都无望离开这破地方啊!不对,什么万年?压根就没有离开的希望。居然如此算计于我,看来不过是想让我终身监禁于此!那还要我砍什么树,直说要困我于此处不就行了?”想到这儿吴刚就气不打一处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