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俱是有理,臣愚钝,也不知该如何决断。”
周镇海闻言,冷哼一声。
倒是李延年转向沈方儒,质问道:“右相也是文人,应该知道天下有才之士,是多么需要科举这个机会,朝廷又是多么需要这些人才,右相怎能如此敷衍了事?”
周镇海嘲讽道:“李大人,这话你问右相可是问错了,若是所有科举选拔的人才,都像右相一般,只知明哲保身,就算进朝为官,又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可不好听,但是沈方儒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讪笑两声,竟是默认了。
李延年见状,也不屑地瞥了一眼沈方儒,又将目光转向了皇上。
皇上见事情又踢到了他这里,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然,此事稍后再议?朕再考虑考虑可好?”
堂堂九五至尊,竟然连个结束议事的权利也没有。
李延年听了,还想说什么,却被周镇海抢白道:“既如此,那臣等告退。”
说完,转身看向李延年,伸手道:“李大人,请吧。”
李延年拂袖而去。
沈方儒也紧随其后。
整个大殿变得空空荡荡,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这都被赶了出去,只有皇上坐在龙椅上,抬手支额,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龙椅旁边,立着一个太监,看着三十岁上下。
他瞥了一眼皇上,知道他没有睡着,于是轻声问道:“陛下,可是累了?”
皇上有气无力地出声道:“朕只不过是扮演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有什么累的?”。
太监听了这话,知道皇上此刻一定心情不好,于是轻声试探道:“陛下,奴才刚刚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您可要听一下?”
皇上不置可否,太监见状,便自顾自将今天御花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等他终于说完了,皇上这才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苏祥,朕好像没有让你去打听沈颜回的事情吧?”
苏祥低着头,有条不紊地道:“奴才只是刚才路经御花园,听到了这件事,觉得有趣,又见皇上似乎是累了,这才说给您听一听,权当逗乐罢了。”
皇上哼笑一声:“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颜回大胆包天,竟敢给朕下毒,朕绝对不会轻饶了她,只是,顾景白说这毒着实古怪,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的了,而且,我也很好奇,想看看沈颜回单枪匹马一个人,要怎么给苏予升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