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往事,周锐冷硬的目光也柔软许多,只是即刻,他眼中又闪过沉痛,质问:“你们有修为?”
......
“蓬莱书院是东洲第一书院,里面的弟子俱是东洲天赋最为出众的少年,往年蓬莱书院的入学考十个人里就要淘汰八个,你们能进?”周锐倒不像在故意为难苏华昭和苏兰洲,他是真的觉得这两人徒有其表,过不了入学考。
“在下是玄阶一段的修为,幼妹乃玄阶六段,只想恳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至于过与不过,事在人为。”苏兰洲作揖,一脸正经道。
居然是玄阶?周锐颇有些惊讶,正常只要是有修为的人,旁人都能察觉出他的修为高低,那这两个年轻人为什么......
“那你们就去试试。”周锐挥了挥袖子,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也没心思多想些什么。
没有刻意为难,一切都很顺利。
“那臣妾就先带弟妹告退了。”华安的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再次行礼,准备告退。
帝王和皇后之间看似没有龌龊,只是夫妻激情褪去,相敬如宾。
哪知,周锐开口了,他像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似有意提醒:“皇后,你许久不曾踏出栖凤宫,今日这就走了吗?你对朕,就没什么想说的。”
大殿内步履匆匆声停住,华安脚步一顿,似也被周锐的话触动,她身躯僵硬,眼中流露出莫名的苦涩和痛苦,“陛下,您觉得我还能说什么?”
忽然殿中刮进一阵风,微微掀动华安皇后浣洗得泛白的单薄宫装裙摆,女人仍未穿白袜,白皙的脚踝露出暧昧的红痕,看着像被人用力握了很久。
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可华安脚踝的红痕,却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苏华昭清灵的眸中晃过惊愕,她镇定自若地移开目光,又看向高台上的周锐,周锐的脸色倏地冷下来,周身的氛围都在一处处结冰,狼毫笔“嘎吱”一声,被他折断。
苏华昭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却不敢轻易宣之于口。
“滚!”龙椅前的帝王突然发疯,周锐把砚台狠狠砸向地面,冷冽的语气中裹挟着滔天的怒气。
苏兰洲忍无可忍,他觉得这东洲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这狗皇帝姐夫也是个疯子,他正想开口替长姐回怼,却被苏华昭按住胳膊,她朝苏兰洲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等华安再次离开勤政殿,外面洒扫的奴婢太监的眼神出奇一致,是果不其然,是幸灾乐祸,是悲天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