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丝卡只微微红了一下脸。“好吧。不过我不大会跳舞……已经不大跳了。我在意大利当姑娘的时候常跳舞,可现在只到新年时候跳得多些,平时只偶然跳跳。”
他笑笑,把啤酒放在切菜台上。她站起身来,两人向对方移动。“这里是芝加哥wg
电台,现在是各位的星期二舞会节目时间。”那男中音播音员报告说,“广告之后我们继续。”
他俩都笑了,电话,广告。总在东西不断把现实插到他们中间。他们对此心照不宣。
不过他已经伸出手来,不管怎样已经把她的右手握在他左手之中。他轻松地靠在切菜台上,双腿交叉站着,右踝在上。她在他身旁,靠在洗涤池上,望着桌子边的窗外,感觉到他细长的手指攥着她的手。没有一丝风,玉米在成长。
等一下。那是她当天早晨在梅得音买的,同时还买了两个铜烛台。她把它们放在桌子上。
他走过去,把它们斜过来依次点着了,她同时关上顶灯。现在一切都在黑暗中,只有那两根直挺挺的小火苗在一个无风的夜晚亲闪也不闪。这简朴的厨房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
音乐又开始了,对他俩来得正好,那是的慢处理。
她感到有点尴尬,他也是。不过他拿起她的手,一只手放在她腰间,她进入他的怀抱,尴尬的局面就消失了。不知怎地进行得很顺利。他把手在她腰间再往前挪了挪,搂得她更近些。
她能闻见他的气味,干净,擦过肥皂,热乎乎的。这是一个文明人的基本的好闻的气味,可他的某一部分又像是土著人。
香水很好闻。
谢谢。
他们慢慢地舞着,向哪个方向也没移动多少。她能感觉到他的腿顶着她的,他们的肚子偶然碰到一下。
歌声停止了。但是他还搂着她。嘴里哼着刚才这支歌的调子,他们保持原样,直到下一支曲子开始。他自然而然地带着她跟着音乐跳起来,他们就这样继续跳着舞,窗外蝉声长鸣哀叹九月的到来。
她隔着薄棉布衬衫能感到他肩膀的肌肉。他是实在的,比她所知道的任何事物都实在。他微微前俯使脸颊贴着她的脸。
在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他有一次提到自己是最的牛仔之一。那时他们正坐在后边压水泵旁边的草地上。她不理解,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有一种人是过时的产品,或者差不多如此。世界正在组织起来,对我和有些人说来太组织化了。一切事物都各就各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