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齐枭赌一场。
人生不过就是一场赌局,就看是否有运气在手。
“爹!”
一句颇有些奶声奶气的呼唤响起。
齐枭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只负责我爹爹的安慰,它,跟我没关系的。”小男孩话语中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语调。显然指的是邪崇。
“当然。”
齐枭眉梢一挑,指了指官道对面的河流,“昨天它当着你的面,差点杀死你爹,我觉得是要管管它。”
话音方落。
忽地,
水下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周遭。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白的像一页纸,脸型不错,生前或许是个美人。
头发很长,四下散开在水中,看不到尽头。
大概是听懂了齐枭意有所指,女鬼咧嘴,诡异一笑。
周围水面突然破开,无数发丝汇聚成五根数米长的粗大尖刺,好似下一秒就要突刺过去。
见状,小男孩冲她咆哮一声,原本精致如瓷器脸上突然变得狰狞恐怖。
下一秒,他顺着官道骤然爆冲,顷刻间到达老头身侧,也不见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只轻轻一拉,便将老头扯到官道上。
而与此同时,猖狂大笑疯疯癫癫的邪崇,笑声戛然而止。
它惊愕的自我审视,片刻,透出一种发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的窘迫感。
“小东西!小东西!啊啊啊!你怎么敢!”
带着虚幻,且不规则躯体的邪崇倏然恼羞成怒,前一秒嘲讽的对象,下一秒却毫不留情的扯去自己辛苦几个小时融合的肉身!
它一步跨出,就要飞掠到官道上。
可悬浮的躯体甫一触及官道,便突然发出肥肉落在火炉上的“滋滋”声。
并且,随着它身上冒出大片浓烟的同时,顿时被击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面,弹起又落,反复几次。
路,是被人踩的。
作为一条官道,人流量庞大。
虽然被行人、商队、军队……无数人踩踏碾压,但又何尝不是支撑着无数人?
修桥铺路本就是功德,那么作为路本身呢?
小男孩不幸早夭,但不知是何机缘,使他跟官道融为一体,虽然被无数人踩踏,可无形中却是赚取了无尽的功德。
一只水鬼窥伺在旁,却从未出过人命,就是因为有他的庇佑。
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