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房门突然又被敲响,把精神正有些紧绷的宁维则吓了一跳。
赵安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没事,有我在。”
门外站着的是阿吉,他是替韩经纶过来通报的。
赵安歌没急着开门:“宁姑娘需要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马匹和包袱都收拾好了。”
宁维则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明明刚才还在谈甜甜的恋爱,怎么突然就要出城逃命了?
赵安歌看着她直愣愣的眼神,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扯入怀里,下巴紧紧抵着宁维则的头顶,低声呢喃:“乖,很快就没事了。”
宁维则不知到底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伸出双臂,紧紧搂住赵安歌的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赵安歌身上那似檀似花的香味铭刻到胸腔的最深处。
许久,她才缓缓地吐出那口气,突然决绝地推开了赵安歌,眼眸低垂:“我走了。”
韩经纶正在小院里负手立着,背上只有个小小的包袱,腰间倒是系着个大大的水袋。
看见宁维则出来,韩经纶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寒暄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催促起来:“宁姑娘,咱们出发吧。”
宁维则从阿吉手里接过包袱,斜背到肩上,又紧了一紧。
她忍不住又扭头往屋子里望了过去。赵安歌的身形掩藏在阴影中,隐约可见那一袭淡青色的长衫,却始终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宁维则只觉得心尖上被扎了根小小的木刺,游曳到心头后扎下了根。那小刺正慢慢地生发出枝芽来,每片叶子的叶脉上都写满了依恋。
夕阳正在往天边沉下去,淡金色的晚霞铺了半边。再不出城,就要宵禁了。
她咬了咬牙,再不看赵安歌一眼:“走吧!”
赵安歌给宁维则准备了一块令牌,可以城内驰马。两匹马一前一后从北城门飞驰而出之后,城门便如往日一样,轰隆隆地紧闭起来。
二人沿着官道行了一阵子,就开始计划起后续的路线来——既然是去避风头,官道自然是不能走了的。
好在韩经纶长年在外奔波,对海平州的道路熟悉得很:“再往前走大概五里,有条隐秘的小路,通往兴陵村。咱们从村口绕一下,假作穿村而过,之后兜个大圈绕到旁边的洋平山。山上有间小庙,前些年我去借宿过,咱们今晚要不就还是借宿在那里吧。”
既没有地图又没有导航软件,宁维则自然是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