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有点操心。
宁维则不知道韩经纶心里已经转了这么多的念头。
她看着那个瓷瓶,突然再次体会到了额头上火热的触感,耳根一下子红得发烫,结结巴巴地收起了瓷瓶:“哦,对,好的。”
赵安歌看她收好之后,这才坐了回来,示威一般对着韩经纶解释道:“这是本王特意从皇兄那里求来的药膏,去疤效果特别好。宁姑娘只要能坚持涂抹,不会耽误嫁人的。”
他还特意在嫁人两个字上,重重咬了一下。这药膏有效固然最好,可即便无效,自己也断然不会嫌弃……
说完,他又用余光紧紧关注着宁维则的反应。
宁维则已经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脸上,羞恼地嘟着嘴巴:“你们,真是!什么嫁人不嫁人的,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你们赶紧吃饭!”说着她端起饭碗,挡住了大半张脸。
赵安歌发觉宁维则全程都没看自己一眼,不禁有点无力,心里涩涩的,活像刚吞了四十四个生柿子。
可转念一想,她也没看韩经纶,赵安歌的力量又一下子涌了回来。
韩经纶自然是全程关注着宁维则和赵安歌的互动。对于眼下的情况,几句话下来他便又摸清了几分。
赵安歌明显是落花有意,宁维则虽然未必是流水无情,但明显也没到那么亲密的程度。
这样也好,太容易得到的很难珍惜。
只是王妃的位置,以宁维则的身份想要牢牢坐稳,难度可着实不低。再看看吧,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宁维则愿意坐上那个位置,自己便尽量让她的娘家分量再重些,不能随意叫人欺负了去……
几人各怀心思,全都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
宁维则就着烧肉汤,整整吃了两碗白米饭,这才停下来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今天白天真够累的,可算是补回来了。”
赵安歌温和地看着她:“今天是去锻造了吗?”
“嗯,”宁维则一说到工作,顿时神采飞扬,“今天跟丁脉主一起,打了两筐犁铧。”
“犁铧?”赵安歌微一沉吟,“已经不需要补种了,为何还要亲自动手?莫非?”
宁维则弹出大拇指:“赵公子聪明!我新设计了一种犁,怕其他工匠看不懂图纸,所以这几天打算先做出一批来。到时你直接拿去让官府仿制,更方便些。”
赵安歌的赞许之情溢于言表:“这才没几天,就又弄出改良犁了。”
韩经纶适时插了句嘴,话里话外都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