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则最是嘴硬心软,听到咳嗽声,心里一惊,掀开帘子翻身就上了车。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赵安歌躺了下来,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唠叨:“景王爷脾气真大啊,肋骨断了可不是小事,这么咳下去万一戳坏了肺,人就完了……”
赵安歌正想找办法留住宁维则,没想到她自己跳了上来,只觉胸膛里的心脏都快了几拍,脸上却还是装出难受的表情来:“无妨,本王命硬,死不了……”
宁维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看赵安歌有点阴阳怪气的样子,当场回怼了一句:“看来景王爷确实没什么大事,端朝之福。不影响王爷休息,民女就告退了。”
说完,宁维则根本没有民女的样子,嘟嘟着嘴也不行礼,就要往车底下蹦。
看着宁维则撅起的嘴唇,赵安歌突然回想起昨夜脸颊上的触感,登时心中一荡,语气软了下来:“宁姑娘,莫要生气,是本王……啊不,是我胸口太疼,一时说话失了分寸,对不住。”
赵安歌已经好些年没给人道过歉,这话说完,耳根子都红了,显然难为情得紧。
宁维则一听,摆摆手乐了:“行了行了,昨夜之后,说你我是生死之交也不算过分,我也不用你道歉了。”
说完,她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赵安歌:“说真的,给我弄匹马,我好回去。”
“回匠门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赵安歌巧妙地转移起话题来。
宁维则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塌下肩膀:“还能怎么打算,先找我爹呗……”
赵安歌不动声色:“你爹他?”
宁维则长话短说:“我爹失踪有半年多了,我在他的东西里找到匠门相关的线索,这才来匠门看看。可现在线索断了,我还得回郡上再问问。”
“回郡上问?”赵安歌总是能抓住关键的字句。
“对,我去参加学徒考核的时候,拜托了我们那儿的郡守大人,帮我查一查我爹的下落。”宁维则顺着赵安歌的话头往下说。
等的就是这句!
赵安歌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宁姑娘,郡守能查到的,你说我能不能查到?”
宁维则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地抓住了赵安歌的胳膊摇了摇:“没错,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想要找人,你就是全端朝第二专业的!”
赵安歌一边轻轻运劲对抗宁维则的摇晃,一边又享受被抓着胳膊的感受。而此时,他更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第一专业的谁?”
“自然是咱们的陛下咯~”宁维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