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则“嗤”地笑了一声:“救灾乃是大义,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穆长洲正低头喝汤,闻言依旧头也不抬,只是手停了停:“这天下,毕竟还是赵家的天下。收着吧,就当是我替皇兄送你的。”
宁维则一时无语。即便是再开明的君主,也依然是君主。如若再反驳,那就是有叛逆之意。
“好吧……多谢姓赵的穆公子。”勉强收下玉佩,宁维则心里还是不太痛快,也端起碗来慢慢喝汤,再不说一句话。
看着宁维则生闷气的样子,穆长洲鬼使神差地低声解释起来:“我本名赵安歌。我母亲姓穆,长洲便是‘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的长洲。”
看宁维则没有回应,他也不着恼,继续说了起来:“京城的穆府,是我舅舅的府邸。这个名字穆府的人都知道是我,应该也不算是骗你……”
“若是有能用到玉佩的一天,我也希望你是看在穆长洲的面子上,就当我们还是朋友。”宁维则依然没有吱声,赵安歌的脸似乎稍微有点垮下来,不复人前的清朗淡然。
在旁侍立的青衣小厮今天不知第几次惊掉了下巴。
景王赵安歌,在京城里那疏离淡漠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任谁也想不到,他居然也会主动跟人聊天,还被那人无视掉……
一碗热汤下肚,宁维则发了点汗,顿时食欲大好。她就着没有半丝膻气的羊肉又啃了个烧饼,吃得脸蛋红扑扑的。赵安歌的吃相则是极其优雅,根本不见他狼吞虎咽。只不过一个烧饼几口就没了,显然他也是饿得急了。
二人默默无言地吃完饭,小厮把食具清理出去,又拿了水来给二人净手。
“宁姑娘,若是还有余力,不如今天就把计划安排妥当?”赵安歌用白手巾简单抹了抹手,随手丢给了小厮。
宁维则自然是分得出轻重缓急的,扭过头去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随即点头应允:“救急之事,应该的。早一分处理,便早一分安全。”
赵安歌早已猜到宁维则会是这么个说法,还是忍不住打量了她几眼,满是欣赏之意:“宁姑娘当真忠义。”
宁维则虽然懂他的意思,却还是听不惯,回呛了句:“问心无愧而已。”
说完,宁维则把书桌后的椅子挪到侧面来坐下,拿起了之前记录的文本,不想再跟赵安歌打无谓的嘴仗。
赵安歌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动转变了话题:“依宁姑娘看,这水患当如何处置?”
宁维则没作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