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苦笑:“丁成谦当年曾经喜欢过你娘。只不过你爹的本事他看在眼里,觉得比他强,就放弃了。可没想到在秘地里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他总觉得是你爹没保护好你娘,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就这?”宁维则本来满心好奇,身子都往前探了半截。听到这个理由后,宁维则的后背又重新靠回了椅背上。
“不全是。”曹满犹豫了一会,“很可能跟他听到的东西有关。有一次我跟他吵了起来,他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说要不是你爹怂恿,他哥也不会扔下他一个人。”
“我爹怂恿?”宁维则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曹满略带遗憾地摇头:“我再继续追问的时候,丁成谦什么都不肯说,气冲冲地就走了。具体指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说到这时,曹满探头看了看窗外,夜色渐渐浓重。
“维则,时候不早了。今天考核劳累,赶紧回去休息吧。匠木权柄回归匠门,此事意义重大,明天我得跟其他脉主说说。”正说着,曹满又拿出匠木权柄,孩子气地在宁维则面前晃晃,“等我安排一下,过几天叔叔带你进秘地看看。”
宁维则已经通过了内门考核,如若长留谷内,是可以有自己的房间的。只是维钧还在家里,她爹的下落依旧不明,她也没心思留在匠门。
曹满知道她的苦衷,便把自己住处的两间厢房打扫出来,让宁维则和韩经纶暂住。
累了一天的宁维则,沾了枕头就睡着了,一个梦也没做。
第二天宁维则睡到自然醒,扭头看了看屋里的水漏,已经快到巳正时分了。她抻了个懒腰舒展舒展筋骨,信手推开窗子,外面却是一片阴雨边绵。
海边的天气总是这样,说变就变,毫无预兆。
韩经纶早就起了,正隔着院子坐在另一间厢房的窗边。离老远看到宁维则,韩经纶嘻皮笑脸地招招手:“宁姑娘,早啊!”
宁维则听出韩经纶话里的促狭,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想理他。
韩经纶讨了个没趣,这才正色道:“宁姑娘,曹叔叔让我告诉你,他今天去召集其他脉系的人合议了,让你这几天稍微做一下去秘地的准备。”
宁维则想了想,准备倒是不必了,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匠门如此在意鲁班锁,不如,就送曹叔叔个礼物?
说干就干,宁维则把小桌挪到窗边亮堂点的地方,收拾好纸笔,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
韩经纶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把一碟点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