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谦想了想,欣然应下:“我赌最少也要一刻钟。”
之前木作的考核,丁成谦也看过几次。据他所知,在匠门内门的学徒里,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第一次接触鲁班锁后半个时辰内就能解开的。
对,这道题目要求的是解开并记下结构再复制。那些心高气傲选了这道题目的,连第一步的解开都完成不了,更别提复制了。
丁成谦出于谨慎,更是把时间压缩到了一半。一刻钟,在他看来,那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更何况丁成谦身为长辈,脸面还是要的,没办法选择再短的时间了。
“那丁脉主,咱们的赌注呢?”
丁成谦眯了眯眼:“你想赌什么?”
宁维则神色自若,颇有把握的样子:“若是我赢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行,”丁成谦知道她想了解宁明德的事情,“若是你输了,我也不能以大欺小,只要把你从鬼市买到的那堆破烂交给我就行。”
“一言为定。”宁维则忽然嘻皮笑脸地对着曹满:“曹叔叔,帮我看一下时间。”
之前宁维则浪费着时间跟丁成谦闲聊,曹满正急得够呛。这会儿突然听到宁维则说要计时,曹满抽起来的心才放开了一点,连忙应下:“我看着呢,你继续。”
“看着就好,”她还特意往丁成谦的方向看了一眼。
突然,宁维则把之前在手里来回倒腾的鲁班锁放到了桌上,双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状态。
手又重新放回桌面上,宁维则的嘴里突然数起了数:“一。”
她的手似乎变换出了残影,这边抽一下那边推一下,手指比经年用算盘的账房先生还要灵活。
“二。”
一根木条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三。”
当当九声连响,像是下了一阵小雨,一堆木条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了桌上。
数数的话音落下,宁维则的手向两边一摊,轻轻巧巧地对着曹满行了个礼:“曹叔叔,拆完了。”
曹满此时下巴都快要掉到脚背上,眼珠子瞪成了个球。丁成谦也没比他好多少,只是见到宁维则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刚刚那一刻钟的赌局,根本就是个笑话!
宁维则促狭地对着丁成谦拱拱手:“丁脉主,您与我爹是故交了,想必不会对我这个小辈赖账吧?”
看到曹满也盯着自己,丁成谦像生吞了只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