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交际的性子,当即表示了拒绝。好不容易住了间不错的酒店,好好宅一宅,它不香吗?
可韩经纶接下来这一番慢慢悠悠的话打动了她:“不知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海鳐、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这几样菜色能否请得动宁姑娘大驾?”
宁维则眼睛亮得吓人:“其实我也不是为了这口吃的,不是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这鱼翔楼,便是东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了。”韩经纶引着路,不忘给宁维则介绍东安城的相关情况:“相传鱼翔楼的老掌柜本是海边的一个小渔夫,有一天在打渔时忽然善心大发,从渔网里放生了一条金色的大鱼。那大鱼入海后便化身为龙,向渔夫道谢,之后重又翱翔于九天之上。从那之后,渔夫每日出海都能捞到奇珍异宝,不出一年便置办下了偌大的家业。后来,他又创办了一家酒楼。为了感念当日的腾龙,但又避讳龙字,故而将酒楼命名为鱼翔楼。”
宁维则摆摆手表示对传说毫不在意:“我只想问,这家的菜做得怎么样?”
“鹿肚酿海鳐正是东安一绝。”韩经纶显然提前做了功课。
“走走~”宁维则步履轻盈,直奔酒楼而去。
酒楼下迎宾的小二,都穿着浅棕色的套装,把袖口卷到手肘之上。肩上的白手巾也是叠得整整齐齐,角上绣着花体的鱼翔二字。见韩经纶和宁维则二人正要迈步进店,一名小二上前:“客官您几位?”
宁维则瞄了瞄韩经纶,只见韩经纶客气地笑了笑:“竹锦秋的客人可到了?”
小二一凛:“还没,您二位先请。”
说罢,专门负责迎宾的二人齐齐躬身四十五度,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指向大堂的方向,口中语调悠扬:“二位贵客,竹锦秋~”
店里的其他小二也纷纷应声:“贵客里面请~”
宁维则一面摇头感叹着这浮夸的风气,一面跟着韩经纶拾级而上,进入了三楼尽头的那个包厢。
喝着小二送来的酸酸甜甜花果茶,宁维则坐在桌边,一只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韩公子,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啊?”
“你说沈公子啊?”韩经纶谨慎地措辞:“沈公子是京城人士,喜好古玩木器之类的物事,跟我也算是半个同道中人吧。”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无聊的宁维则只好试图讲些八卦。
韩经纶轻轻歪头:“当年我去京城时,在一个古玩铺子里认识的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