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
“这样,不如你们先到赵氏祠堂门口。那里有片空地,你们人多,也方便散开休息休息。我去喊刘安福过来,如此可好?”赵里正想了想,做出了安排。
“如此便多谢里正了!”族长扭头召集起族人,“宁家的,跟我走,咱们去前面等刘安福过来。”
说话的工夫,宁家人在空地上刚站定,上河村的老少爷们就围上来交头接耳。
“哎,你们宁家这是来干嘛了,这么大的声势?”
“啥?宁明德死了?就是那个手艺特别好的木匠?”
“那还真是可惜啊,正想着今年收了麦子之后,就进山弄两棵好木头来找他打两个柜子给我家闺女做嫁妆呢……”
“唉哟,掉下山崖尸骨无存了?那可是真惨啊,都不能入土为安,啧啧啧……”
众人等着刘安福和里正到来,倒也没闲着,七嘴八舌讲起闲话来。宁维则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不由得鄙夷。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鲁迅先生果是先贤,此言诚不我欺。
正说着,里正便领着刘安福走到了赵氏祠堂门口,抹了一把额头上些微的细汗,高声道:“乡亲们,还有宁家的,大家都静一静了啊!”听着身边的议论瞬间平息下去,里正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宁家一行说道:“宁族长,刘安福便在此处了。你们是有什么想要问的,尽管开口,某保证刘安福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里正微微瞪了一眼刘安福,似乎是让他老实一点。
宁族长唱了个喏,道:“如此,便多谢赵里正了。”
言毕,族长对着宁维则和宁维钧的方向招了招手,慈眉善目道:“维则、维钧,到前面来。”
宁维则正了正神,牵着维钧的小手,分开人群走到族长身前。
“这便是上门报信的安福叔,还不拜谢?”族长对着宁维则,假意不满道。
宁维则微微屈膝,福了一福,道:“谢安福叔特意上门告知我父之事,大恩大德,维则没齿难忘。”
刘安福平日素便是个混不吝的,此时倒还是嘻皮笑脸地摆摆手:“我和你爹从小便认识,应该的,应该的。”
“但”,宁维则话风一转,“安福叔您可是亲眼见到我爹他遭遇不幸的?”
刘安福眼睛一瞪:“我们一起走官道回来,这是自然!”
“那您可否把当日的情景细细道来,也好方便我们姐弟日后去寻我父……”宁维则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