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害怕打针,又差点打了医生和护士,程竟这下黑了脸,板着脸训了他几句。
程河彻底老实了,他也是怕,怕生气时候的程竟。
程竟看他安份下来,没有继续板着脸训斥,而是压低声音说:“你不要闹,不要给别人添乱,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程河却执拗般的小声说:“我想和那个人玩……”
程竟表情平静,说:“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掉进河里,我就带你找她玩。”
程河不信,使劲摇头,而后什么都听不进去。
从医院回到家,他们绕了另一条路,程河刚输完液,又闹过,直接趴在程竟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更不会没发现今天回家的路其实和平时不太一样。
……
薛菱百般无聊拿着打火机在玩,金属制的,上面还有繁琐的花纹,看起来价值不菲,不是普通的打火机,她盯着打火机出神,想起薛郁出事前那段时间。
薛仁凯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难免推不掉应酬,每次喝的神志不清,回到家就发酒疯。
那天晚上下大雨,薛菱睡到半夜起床喝水,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薛郁和薛仁凯吵的不可开交。
薛郁虽然才十九岁,个子却比薛仁凯还高,平时少见大声说话的男生不知道因为什么第一次面红耳赤,眼睛红的仿佛滴血。
薛菱站在书房门口没出声,没让里面的人发现她在偷听。
薛郁梗着脖子说:“爸,你这样对姐不公平。”
薛菱就听到这么一句,她不明白前因后果,更差异薛郁前所未有的生气。
薛仁凯只是冷笑,说:“老子把你们养大,你们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和你姐就是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份上——”
“爸!”薛郁忽然发现书房门外薛菱的身影,他意识到薛仁凯即将说出什么,连忙打断,“我倒是宁可我们都不是你亲生的。”
薛仁凯还没酒醒,摔了一部手机,发出巨大的声音,“怎么,不想做我儿子?有本事自己赚钱交学费!”
等薛郁从书房出来,门口已经没了薛菱身影。
她水都不喝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里没由来的发慌,倒是薛郁打开了她房间的门,脚步放轻走了进来,她假装睡着,闭上眼睛,她感觉到薛郁给她盖好被子。
薛郁即便发现她装睡,也没拆穿。
黑暗中,薛郁轻轻叹了口气,少见的老成口吻,说:“姐,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