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手中。
“司南,吾妹念你,相思成疾,望你能常伴身边。”
只需一招,他早就想到,只需要一招就可将这无解棋局给彻底破掉。
皇家之事,无情为最。老头子为了能长坐庙堂,早就将自己的儿孙设计。
大皇子武勇,及冠之后,册立太子便远去边疆,这十年来,手握半部兵符,万军追崇,天下人都认为他将是百年之后的万人之上。
二皇子性格却是截然相反,阴狠,头脑冷静,早早的就离开皇城,说是游学,却哪有人信得。府中幕僚众多,尽是些良策居士。人虽不在皇城,但朝堂上文臣百官,许多都是他的麾下。这样的人,随时一个出其不意就可以挟天子令诸侯。
乍一看那高座庙堂的老头子怎么样都是一个空壳子。
但偏偏这就是半百龙气的威严所在,这些武将文臣,数不过半,再如何,却也始终差些东西。皇家之争,谁敢乱赌?赔上的可都不单单是一人的身家性命。
文臣斗智,武将角力,可又有谁敢不拿身家性命当回事儿,所以没有十足把握,这浪怎么也翻不起来。
活水鱼游,何沐风一早便知自己是一根搅动鱼塘的棍子,自己的存在无非就是让两位哥哥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老头子对自己宠爱有加,那帝王之术,说不学了就不学了。太子另立也都是挥手一旨。可这些都不是夏云磊所能选的。
现在三方已成,他是最无权的一个,但却是在大义上最可能成为那庙堂龙壁之前的人。
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两位哥哥互相之间又不信任,却又有同一个目标,刺杀自己,而老头子却也只需要一如往常一样,全心呵护自己。
一切都只是简单的杀与被杀,夏云磊就如那万涛无妄海上的一叶孤舟。只能随波而飘。
“所以我要上岸,想了千万种办法,却还是这最初的想法实际。我这棋子不见了,那另外两颗恐怕也就乱了。”
这样的辛秘,按理说,说与谁听都是不妥的,可他就是这样,何沐风都猜不透,更别说元宝这样憨厚的人。
马车内与他对坐的元宝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苦恼的绕着头:“不是太懂,我姐姐们倒是很疼我。”
“不懂就对了,我始终觉得,能来做个修士当真太好了,多了你们这些朋友。”
憨笑的元宝倒是没反驳,这夏云磊撇开皇子身份,绝对是一个修仙路途上不可多得好友,末了突然问道:“那司南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