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不易,她又比康飞年长,综合加起来,她对康飞的爱,实在爱得有些卑微,有些纵容。
只是,听到康飞这么一说,她未免心中也是一酸,随后,便格外甜蜜:老爷也是晓得我的苦楚的。
康飞也不是傻子,在大学时候也谈过几个女朋友,跟五套房的师姐,那也是打过许多场友谊赛的,大抵女人心思,虽然不敢说劝懂,到底还是略懂的。
“辛苦娘子。”康飞站起身来,伸臂就把田姬抱在怀里面。
田姬默默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良久,康飞这才低头对田姬说,“田姬姐姐若有暇,不如教我怎么看这个账本呗!”
“老爷取笑妾了。”
“取笑什么,我家老头子也不过是个秀才,我虽然识字,大约也就勉强比草包强那么一点儿……”
田姬未免噗嗤一声笑,随后,便给他细细讲那收支,一边讲一边还惋惜,“奴在田家洞做姑娘的那会子,父亲给我们请的老师,也是个秀才,做过几年师爷,故此学了些【四脚账(从唐时四柱清册衍化出来的记账法)】的手段,只是,老师说,如今扬州那边已经有龙门帐,比之四脚账更精妙,可惜他也不大会……”
康飞未免嬉笑,什么扬州的龙门帐,我这个扬州人倒是有个三脚账要请田姬姐姐你算一算,说着,就拽着她柔荑往下……
田姬脸上烧红,手如触电一般,未免白了他一眼,低声说:“这光天化日的……”
康飞笑嘻嘻就说:“绵延子嗣乃是孝之首,那还管甚么光天化日……”说着便拽她进东厢房,田姬只能半推半就,跟他进了东厢。
教了田姬一场三脚账,康飞未免神清气爽,田姬累得浑身懒得动弹,有心要叫丫鬟进来服侍,只是,康飞一直不肯……
穿着短衣出了东厢,康飞在外面炕塌上坐下,这时候月已高起,天井上漏下一束月光,清冷邀远。
康飞点了个大红蜡烛,他极少在蜡烛下看书的经历,未免吐槽蜡烛光不够,想着,电灯够悬,煤气油灯自己怎么就不能搞出来呢?
想着,便把之前田姬记账的纸笔挪过来,把毛笔舔了舔,先画个煤油灯的模样,再把煤油灯各个细节部位画一根横线从旁标注,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这未免让他有些高兴,就好像玩游戏抽了一张英雄卡一样,再一盘算,自己在大明,前后已经做出了不少成绩了。
把前世今生比较一下,俨然孩子都有了,换了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