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指着街头大骂,当然,这是马后炮了,等于江湖上好汉说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纯属于自找台阶下。
楼上月季听了未免戚了眉头,对旁边芍药就说,“姐姐,你也不劝劝妈妈,老是这般粗鲁,怕买卖做不长哩。”
芍药一笑,不置可否。
她这个妹妹,比她足足小四岁,她打出名号的时候,妹妹还没出道,被保护得太好了,不懂这市井的龌龊,若不是妈妈撒泼,岂不是谁都能来欺负她们?
要说起来,她芍药也是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的,可是,这话你问问巡按御史吴尧山,芍药花心子何如?保证吴尧山回味良久。
那时候,吴尧山还想赏一赏月季花,还是芍药拦着,哪儿能一下就把便宜给你们男人尽占了?
这边双姝两种心思不提,那衙役回到府衙,气喘吁吁地见了周师爷,周师爷看他皮青脸肿,顿时大为吃惊,问他这是怎么了。
衙役就捂着脸,说,被吴妈妈拿笤帚打的,她还说,师爷你上次顺了她一双象牙镶银的筷子和一只汝窑的瓷碗……
周师爷顿时脸皮一涨,破口大骂道,这表子血口喷人。
衙役就委屈得紧,说,可不是哩,师爷你也晓得,我素来仰慕理学,每常以读书人的标准约束自己,却哪里是那表子的对手……他絮絮叨叨,最后又仰着头说了一句,不过,我也没吃亏,最后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跪下来喊了她一声娘,把她臊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左右街坊的笑声连绵不绝。
周师爷听了未免哭笑不得,不过,这是自己亲自提拔的,也算是用心任事,不好寒了人家的心,就好言安慰了几句,还给了几钱银子,让他去买跌打酒。
衙役出门后,看左右无人,这时候才从怀中摸出周师爷给的碎银子,得意抛了两下,又揣回怀中,随后,再一次来到小东门,悄悄从后门进了吴妈妈的院子,两人见面,先干柴烈火,做了一个肥嘴,砸吧有声,旁边两个小戏子看了,未免脸上红晕。
亲了片刻,衙役在桌子旁坐下来,吴妈妈从旁陪着,捡那大斩肉丸子先放到他跟前碗内,随后,两个小戏子在旁边细吹细唱,好不热闹。
衙役吃了几杯酒下肚后,这时候伸出手指挑着吴妈妈的下巴就调笑说,我滴亲娘,前面我那戏,唱得可真么?
吴妈妈拿手背贴了自己脸颊,觉得烧得发烫,便忍不住,说,真,怎么不真,比前门外卖狗肉的钱拐子家养的那条大公狗还真。
两人越说越往下三路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