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夫到黄金坝吃八鲜。”(注:《扬州画舫录》:城河“北出大东门水关至高桥,有坝蓄水,与官河隔,谓之黄金坝,此古市河也”。又云:“淮南鱼盐甲天下,黄金坝为郡城鲍鱼之肆。行有二:“曰卤货、曰腌切。坝上设八鲜行,八鲜者:菱、藕、芋、柿、虾、蟹、虫车虫敖、萝卜。)
他说着,转身就换自己的老亲兵,几个远远跟随着的老兵赶紧跑上来,“将主爷。”
唤老亲兵把老马拽上,老将军很潇洒地冲他摇了摇手上马鞭,步行离去。
看着老将军背影,康飞和旁边沙宝亮齐齐就道:“老将军(老大人)真是好人啊!”
呃?
康飞忍不住就瞪了沙宝亮一眼,“你学我说话做什么!”
沙宝亮顿时叫屈,“小老爷,天地良心,俺真是觉得老大人是个好人。”
在他身上扫了几眼,康飞哼哼了两声,随手把左手拎着的倭刀又看看,伸手拔出半截再看看,上面的奥丁纹真是漂亮至极,忍不住就眉花眼笑,“老将军真是好人。”
冷兵器这东西,但凡男儿,几乎没有不喜欢的,男孩子小时候玩官兵抓贼游戏就可见一斑,当然,康飞绝对不歧视会打毛线的男孩子。
他正傻笑,后面一声喊,随后,一个穿着曳撒提着一盏灯笼的男子步伐走了过来,正是他老子四爷戴春林。
“傻不愣登笑什么哩?”四爷虽然说是被扣押,其实毛也没伤着一根,就是在旁边偏厢房里面坐着,还有点心茶水,他到底是扬州府学廪膳生员,城里面数得着的才子,吴尧山得多丧心病狂才会杀他?至于打,更是谈不上,没有大宗师剥去秀才身份,别说是巡按,就是巡抚老爷,也不能拿大板子打秀才。
康飞一瞧,赶紧把倭刀往腰后面一插,伸手接过老子手上的灯笼,“老爸,那个吴巡按没真的难为你吧?老娘在家急死了。”
四爷鼻腔出气,抬头四十五度哼了一声,“你老子我能有什么事……吴尧山冢中枯骨,吴桂芳泥胎木偶。”
看着自家老子这腔调,康飞忍不住就要点赞,“老头,我就欣赏你这副六亲不认的架势,旁人都说我甩,我哪块有老头你甩……”
四爷一脸理所当然,不过,随即就沉下来教训儿子,“老子不像你,还打老婆……”
“啊?我什么时候打老婆嗲?”
“哼!你再想想看。”
“哦!那不是打,是胖迪她有点接触不良了,再说了,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