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掠夺就只是时间问题,宽广的道路,骏马强弓的支撑下他们将变得来去自如。
车辚辚,马萧萧。
汉军帮助百姓整理行囊,目送他们出城,看着他们远去。
这儿的平民都是汉军的家人,有妻子,有儿女,有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有步履蹒跚的老母亲。
这一次,他们要对自己的丈夫,儿子,兄弟,父亲,告别了。
哭声不断地从撤离队伍中传来,他们都知道这次一旦离去,就一去不回头。
马越和关羽站在城头,看着远行的车队逐渐离开视野,他们兴许回不去陇县了。
“兄长,我想家了。”
马越红了眼睛,倚着城墙磨刀。
他想到苏双,张世平。想到大胡子程银,想到光头李谌,想到张家川的成宜,他想到金城的那场演武。
他想到大胡子程银,光头李谌。想到二哥,想到大哥,想到小马超。想到梁鹄和裴莺儿。
还想到那条大黄狗。
一阵鳞甲相撞的清脆声音,窦良跑上城楼,喘着粗气撑着膝盖说道:“三郎……有…有青壮参军!”
“什么?”
窦良伸手反身指着城北校场说道:“城北,有八百青壮,他们不走,要与我们死守灵州。”
马越与关羽对视一眼,几乎喊了出来,“胡闹!他们不是军人!与送死有何异!”
窦良说道:“我也知道,可他们不听,就不撤离,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急忙下城上马,朝城北校场跑去。
赶至校场,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数百人站在校场上,手中握着木枪或是草叉。
马越一看目瞪口呆。
这八百义从都是什么人啊。
有头发斑白的老人,有还未加冠的少年,还有年龄正常但缺一条胳膊的壮年男子。
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士兵’的。
但他们就站在这里。
羸弱,但坚定。
也许,也有一个能称得上士兵的人。
只见一男子由队列中朝自己走过来,路上的人们都给他让路。
看起来是个有威信的男人。
当这个男人站在马越面前的时候,马越更是感觉到一丝压力。
高八尺,容貌魁梧,行走之间表现出良好的家族教养,到了马越近前,行礼说道:“马县尉,在下傅燮,为八百民兵情愿,将我等编入守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