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辣。可也因此留下了不小的遗患。
但现在征粮司把这两地儿都给扫平了,可不就是杀鸡骇猴么?
有了这么个例子在,白太河带着征粮司是横扫偏沅,大把的粮食哗啦啦的流入了李顺军库中。
侦缉营里大把的青皮,他们对所在州县的情况可比外来的李闯军更熟悉,谁家有钱谁家没钱,谁家地多,谁家地少,那是一认一个准。
各府,甚至是各县都有不少偷税漏税的地主被揪了出来。
那些人或是自己去打听,或是暗地里威逼利诱地主士绅的下人仆人,那真的超级认真负责。
有没有错怪好人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遇上哪家偷税了,证据一敲定,立马就能够轻车熟路的带着人马杀上门去。谁家要是敢抗拒,侦缉营可就立马要出动干活了。
试问有哪家的佃户能挡得住侦缉营啊?
征粮司只要是不招惹那些个土司土官,其所到之处,根本就无有可抗拒的力量。
名头自然也早早的传到了桂西,而且那本来就极不堪的名声,在口舌相传之中,就也变得更加的不是东西了。
这可丁点没有夸大。
被中晚明百多年岁月‘娇生惯养’的湖广岭南士绅,何时面临过征粮司这等穷凶极恶的制度?
这简直比厂卫都歹毒。
也比传说中的驸马爷之政恶毒的多。
人家好歹还给个改正的机会,而且惩罚力度也没征粮司那么大,手段也不如征粮司激烈。
毕竟秦朗没打算彻底把某个群体都给清扫了么,也就没有真正的下死手去压榨。不像老李这儿,他也想可持续发展,但不使劲的压榨一二肚子可就要顾不住了。到时候人都要饿死了,还会讲什么可持续发展吗?
屁!
所以,娇生惯养了百多年的湖广岭南士绅,就要骤然面临征粮司这头勐兽,那就跟把温室里的花朵拿到狂风暴雨中去经历摧打,谁受得了啊?
可你受不了也要受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对于征粮司的人来说,这就是活该了。
我不朝着地主老财下狠手,是向着那些骨头都碾碎了也榨不出两滴油来的穷鬼伸手吗?
靠着向他们收税,这征粮任务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啊?他们自己又猴年马月才能发大财啊?
所以征粮司只能把矛头对准地主老财,也必须把矛头对准地主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