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腰,轻捶打两下,或是真觉得渴了,才会回到地头,而等在那儿的孩子也适时的会把地上的瓦罐递上。
罐子里都是冷凉的白开水,这是下地劳动必备的东西,因为干活的时候流汗多,有时渴得嗓子直眼冒烟,没有水喝那可真是要命!
条件好点的还会往里放些糖。
而喝了水后人就又回到原处,再度弯下腰接着原先的干。
锋利的镰刀从一束束麦秆底部一划而过,手掌抓着放在一边,后用麦秆捆绑成卷,放置于被收割过的麦地断茬上,一捆捆金黄的麦子被身后的人堆在地头,田边的板车则就从没有停过。
一车车的拉去打麦场。
各家各户的小麦都分堆放着,旁边是套上了石碾子的老黄牛。
几个穿着短裤短衫的小屁孩兴奋的拎着小篓子,兼板车后吊在地上的麦穗,能不上学,对于绝大部分的小孩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情。
老黄牛在浮山绝对是个宝,但平常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因为指望着它在关键时刻出力气呢。
耕种和收获就是两个节点。
拉麦子,老百姓宁愿自己出力气都不会让老黄牛出力,但是拉着石碾子打麦场,那就真的只能靠老黄牛了。
碾麦、扬麦,金黄的小麦被装进斗器里,一斗一斗的倒入麻布袋里。
这些麦子稍后还要好好的晾晒,但现在整个浮山整个登来都需要计算各地的小麦亩产量,必须绝对的惊喜准确。
粮税必须要有一个准确的数字,而不是泛泛的五五开六四开七三开。
你知道人家一亩地具体是三百斤还是二百八十斤呐?
何况水田和旱田,肥田和瘦田那都是有不同的。
历朝历代都会对田亩分等级,秦朗当然也不会干一刀切的破事。这就需要一个详尽的数字来计算计算,得出一个平均数,然后再得出一个确切的精准数字。
一袋袋小麦堆放在边上,只等着忙完了这一阵儿,就赶着好天气晾晒。这麦子里的水分都晒干了小麦才能储存的更长。
农忙这几天没有人会不舍得给家里人吃喝的,再穷的人家也会吃几天干饭,何况浮山这儿的老百姓也不穷,至少没谁饿肚子。
家家户户都是白面馒头油饼子,配上肉菜,油水就没一个缺的。
比起三两年前朝不保夕的日子,这就是天堂!
秦朗在浮山吃到了今年的新麦。
晒场上是被晒干了水分的麦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