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深深敌意的史可法,现如今对于秦朗的恶意恶念简直都能凝聚成实质了。
“名字都记录下来了吗?”
秦朗对着从曹州归来的阎应元说。
后者神态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他之前记录名单的时候还以为是秦朗在考察官员,但没多久心里就起了疑惑,因为被他记下的那些人里并不是都表现出众的啊。谁知道这名单却是一张记载着对秦朗心怀恶意者的名录。
凭靠着第六感,在大堂里转悠上一圈,秦朗就清楚无比的挑出了一群面相老实的二五仔。
能被他示意记起名字的人,那都是内心中对秦朗怀有极大恶念和杀意的人。这些人几乎不可教化,顽固的很。
“国公爷秉承天命自得天佑。”刘杰不敢说秦朗身怀异术之类的话,这种话放在帝皇身上可不是什么好话,只能简单的提点提点。
阎应元狠狠的摇了摇头,他投到秦朗麾下已经有段时日了,当然听说过类似的话,但一直没有当真。
圣人言:子不语怪力乱神。
阎应元一直以为那就是秦朗凝聚人心的一个手段,就跟历代史书上记载的帝王降世时候的异象异样一样。
谁承想这回事真的?
难道这天地间真有神佛仙人吗?
阎应元脑子混乱。
他心底里就有一个疑惑,如果真有仙佛神人,那为什么他们会看着自己的信徒遭受如此大的劫难呢?
而不提阎应元的混乱,秦朗在滋阳呆了几天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巡视,从鲁西南出现一路向东。
可以看得出各地的秩序都已经恢复,不管是青州,还是大量随军劳力返回的胶东,百姓的生活和田地耕种都布置的妥当,各地官员或军管会都做的很不错。
很多有一技之长的百姓被安排到相应的岗位,或者至少被登录了名字,民生需要一点点恢复,不可能秩序才一稳定就立马的‘赶英超美’不是?
首先百姓们最关注的是吃的,然后是住的。
不管是休整房屋,还是修补城墙,亦或是维修道路和开挖水利工程,那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和漫长的时间。
郁洲山岛上的人都还过过两年苦日子的。
真以为那些百姓们一边开垦公田,一边下工后再鼓起最后的力量去开辟私田,是容易的么?
怎么可能。
那每一亩私田都浸透着汗血,透支着主人的生命力。
人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