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属于这孙子的下场可好多了。
不是因为陈艾山要与之交易,而是因为秦朗的法治本就不搞株连,这一点上犯人的亲属比军兵都还优越呢。
所以在这个大前提下,陈艾山才想到了孙之獬。他相信自己只需要稍微的利诱,就肯定能从孙之獬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这姓孙的都已经恬不知耻的认贼作父了,身为一个汉人,亲自提议剃发,他的节操可想而知。
现如今孙之獬本身是万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那就拿他的家人后代做交易,这厮还能不听话?
“话已至此,孙之獬,你细细思量吧。”
益都牢狱中,陈艾山捋着胡须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开了监牢。只留下身后灰头土脸,一身狼狈之极的孙之獬。
当然,孙之獬周遭牢房里并没有再关押其他人等,那关押的人全都是孙之獬的儿子亲戚。
“……”
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孙之獬,满目的渴望神情,如同喷涌的火山,挡都挡不住。
孙之獬木木的看着陈艾山远去的背影,再回头看了看左右儿孙们渴望的眼神,“咯咯咯……”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
他已经走投无路,不得不从了不是吗?
听那边的招呼,至少他儿孙还能活,甚至他的重孙还能改名换姓,彻底与他这个注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曾祖做一个彻底的分割,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已经足够了。
那边给的诱惑已经足够大了。
孙之獬他无可选择,只有答应这一条,用自己最后的那点价值来给后人换取一个新生。
何况看看他这些儿孙们的眼神吧,那一个个的可都是要献祭老爹爷爷的眼神,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一群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挡的过?
毕竟他们根上就不是有骨气的人!
益都县衙大门外,这个平素里路人都不敢正眼观视的地方,此时却排列起了十多个站笼,每个站笼里面都囚着一个满清官员或官吏,还各有招牌挂在站笼边,标示着他们原先的身份,比如府里的通判、同知、还有益都本县的知县、县丞、典史、教谕,等等……
十多个站笼身份最低的就是益都县里的典史和青州府的税课司大使,可以说所有的人在益都都算是有头有脸的角。
煌煌官吏被这般处置,真比一刀砍了他们都来得狠。
那同知、通判和知县等人早已经后悔不失,要知道是受这般的屈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