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当数十门重炮齐发,对准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墙全力输出之后。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那段本来就被轰的伤痕累累的城墙轰然倒塌,漫天沙尘碎石中,一段有十几丈宽的缺口赫然入目。
就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谭泰都呆了片刻,左右一看,周边随从亲兵也都在目瞪口呆,谭泰上去一脚把最近一人踹翻在地,“蠢货,还不去传令。”
谭泰把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有人会在城门楼上坚守,虽然这是个死地,可谭泰下达的也是一个死命令。
大部分的军兵则被撤回到了第一道内墙里,这儿距离城墙不到二十丈距离,高度硬度都明显不如外头的城墙,但用来阻击城外涌入的攻城部队却十分恰当。
而且这种内墙造价非常低廉。
在城墙不失,敌军无法利用城头的高度对之进行碾压打击的情况下,那墙垒是三丈高还是两丈高,还有区别吗?
谭泰最理想的设想就是,依靠内墙死死的堵住缺口,然后逼着外头的秦朗大军强攻城池。
哪怕外头的敌军有着绝对优势的炮火力量,还有着数不清的臼炮,对城头士兵的威胁更胜过圆溜溜的铁弹,可想要登上城头也需要流血。
谭泰现在只要看到秦朗流血,他就能心满意足,根本不奢望能击败秦朗。
他更大的希望还寄托在多尔衮和阿巴泰身上呢。
“咚咚咚……”
一种有规律和节奏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直敲进敌我两军的心中。
刚刚还惊魂未定的清军全都懵了,秦朗怎么不赶紧来进攻呢?
城门楼上的清兵看的最清楚,他们看到了一批臼炮被炮兵们抬着抵到护城河外的一处沟壕内,然后一颗颗开花弹就不断的落到了城墙缺口左右城头上。
再然后,他们还看到了一批人抬着一根根粗大的铁管子奔到壕沟里。
沈应明对飞雷炮非常的感兴趣,但他更清楚这玩意儿的危险。
一旦殉爆了,周遭三五丈范围内都不会有人活下来。
所以飞雷炮的间距拉的非常大,同时它们的炮弹也远远的被拖在后头。
就连释放时候,沈应明都也远远的躲开了。
“嘭,嘭……”
一颗颗包裹一样的药粉包被送上了天空,速度并不是很快,城内城外的人全都能清晰的看到药粉包的模样。
甚至谭泰都如此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