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鞑子来了,多杀鞑子,我会给弟兄们一一记功请赏。”
“统领放心吧,俺们一定把鞑子打得哭爹喊娘。”
“打得鞑子哭爹喊娘算什么本事,全都打死了才好,既然来了就不让他们再回去。”
“对,不让他们再回去,教习们都说了,死的鞑子才是最好的鞑子。咱们要把他们这些狗东西全都干死!”
这些日子胶东州县被打破了一个又一个,老百姓们可是被这些狗东西祸害的不轻。
虽然他们这些人没有亲眼见过,可秦朗军的人马绝大部分都是从难民流民中选拔的,包括水师中的水兵。
根基虽然是松江一带招揽的水手,但现在占据主力地位的却依旧是流民难民。
而且郁洲山岛前后收拢的难民流民几乎全都是清兵南下所产生的,这些人感同身受啊。
所以一股子同仇敌忾之意立刻就在人群中沸腾。
安义飞心中大叫一声好,有这样的军心和意志,五千多清军算屁啊。就是再多出十倍,他也敢扛一扛。
清军的炮击还在继续,似乎永不休止一般,可看着在大炮轰击下岿然不动的水城城墙,李率泰等却真的很无措。
轰不开水城的城墙,那他们怎么才能打下水城呢?
用血肉之躯来跟前方的铜墙铁壁碰一碰吗?
那可是送死啊。
“额驸,这不管怎么样,总要正儿八经的打上一打才好啊。”
和托悄悄的在李率泰耳边说着。
后者脸颊立刻抽搐了起来,和托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这不是白白死伤将士吗?”
“那也总好过你我不战而退吧?”
无功而返是都无功而返,但过程还是能玩出花样来的。
和托很清楚他们根本就没死磕水城的实力,但再没实力也不能不战而退,这性质是不一样的。
何况死的也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尼堪。
于是就在秦朗带人亲自抵到胶州前,李率泰部不但杀到了登州水城外头,还真的对水城发起了一波猛攻。
而其结果是很不言而喻的。
大炮都轰不动的城墙,血肉之躯如何能砸开?
刚刚抵到的清军,虽然随军有大量被掳掠来的民壮,但盾车都没做好充裕的准备,草草发起进攻除了失败除了伤亡,再无第二个结果。
以至于他们连登州府治都没碰一下,就乖乖的退到了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