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似乎很不错,但明军的官造火器合格率极低,实际威力远不如书面上的描述。而且射程太近了,只能在一二十步距离上起到些作用。而既然两边都离得那么近了,鞑子还要虎蹲炮作甚,他们耍自己的清弓不香吗?
所有慢慢的连清军自己都已经把这种小炮给遗忘了。
但现在看,这东西放在秦朗军手中可半点不弱。
不过急促的军号声立刻就又响起了。
前军就是死完了又如何?
多铎何曾在乎过那些个绿旗兵的性命?
牺牲掉他们只要能试探出秦朗军的火力限度,那都是大有价值的。
所以,继续进攻,就成了一必然。
李联芳强忍着痛,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他的右腿受伤了,运气比之王安来还差了一筹。
不过跟战场上那些死的不能再死的手下们比,他的运气就是顶好的了。
李联芳脑子里尽可能的转移注意力,比如来想一想要怎么才能逃回去,拖着这条伤腿,他觉的自己只要站起身来,就立马能被对面射来的弹子打成蜂窝。
然后他看到王安的手势,那是叫他等等的意思,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那熟悉的号角声就再度吹响。
然后他看到不少人又冲进了战场,然后他就听到了大片的爆炸声,就跟之前的开花弹差不多。
王安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知道,反正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伤兵营了,边上就是李联芳。
之前还毫发未损的他,现在躺在床上,胳膊脑袋胸口上全缠着绷带。
“联芳,我这是又欠了您一条命啊。”
“唉,咱们是啥样的交情?你这话不就埋汰人了么。”
王安被手榴弹炸得很惨,所以他缠裹的很结实,李联芳也被炸了,但这次他运气更好,所以人一直都是清醒的。
要不然撤退的清兵哪里还顾得上他俩啊。
“就可惜咱们手下的弟兄了,这次战后怕又要换一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