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皇帝在招女婿,可秦朗这个女婿,跟巩永固那是真的不一样。
不需要外人提及,崇祯帝就片言不提公主府里的规矩,而更像是在嫁女儿。
而这女儿一离去,周皇后真的是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难找了。
接着周皇后又说起了当初民间时候的日子有多苦,那时候周奎待她又有多好,然后又说周奎性格上的确有些吝啬,可这不都是被穷给逼的么。坤兴被周皇后说的眼睛都泛红了。
外头听了半响的朱慈烺摇头无奈的笑了。
挥挥手让宫女内侍们全都退下,自己举步走入房内。
“你来作甚?好好的做你的太子去吧。”
糟心的家伙,周皇后眼睛一闭,现在她不想看这个儿子。
前两日周皇后眼见自己老爸削爵已成定居,便也不再奢望崇祯帝能手下留情,转而让太子去周家探望一二,好歹给自己老爹撑一撑颜面。然而被朱慈烺给拒了,你说周皇后心里有多糟心吧?
虽说太子从政治角度讲,这时候的确不好违逆父亲去探望周奎,但从亲情上呢?
“母后,父皇绝非小心肠之人。外祖此番受惩,实乃……罪有应得。”
朱慈烺本不想说的太过分,可现在眼看着自己亲娘跟自己亲爹闹腾,那也不是事儿啊。最重要的是,他的外祖父该被削。
那根本就不是吝啬不吝啬的问题,而是忠心不忠心的问题。
周皇后瞬间睁大了凤目,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亲儿子嘴里说出来的,坤兴公主朱媺娖也长大了嘴巴。自己父亲亲自打脸,自己哥哥也是如此的态度,那就是外祖父真的该被削?
“你,你……”周皇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直睁大眼睛看着朱慈烺,今天他非要说出个三六九来不可。
“母后可知道外祖手下光是现银就有多少吗?”
“至少五十万两。”
朱慈烺声音轻淡淡的,这不是因为他不生周奎这个外祖父的气,而是冷了心了。
周后目光一呆,片刻后两眼火冒三丈,“这是谁人在胡说八道?”
再看着儿子,满眼就都是失望,“你可是大明的储君,未来要执掌天下的,怎么外人随随便便一说你就信了呢?五十万两?你外祖又没领兵又没参政,他哪来的五十万两?”
在周皇后眼中,嘉定伯府即便在自己当了皇后后的十几年中宽绰了许多,也不过是小富而已。
“先前你父皇向群臣勋贵筹款,非要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