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艘的,这家产还能少了?这就是家无余财的样子吗?
崇祯帝不是白痴。
可他却必须忍耐,世间的一切都以成败论英雄,而他朱由检,现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所以他手中即便有足够的力量来控制整个京城——外来的兵马就是他手中的利刃,崇祯也没那个心气来大杀特杀。
一切都散了吧。
朝臣们愿走愿留各凭心意。
“传朕旨意,打开诸门,任意畅行。”
崇祯帝终究没有明旨南迁的事,但此话一出殿内文武也尽皆哗然。虽然非常有意思的是,大家哗然归哗然,却并没一人进谏劝阻。
不管是在投降派还是在忠臣派看来,皇帝这么说话就都代表着一个意思——他要走了。
既然如此那还唠叨什么呢?
投降派:
皇帝都要走了,你还敢阻拦不成?
而且这个时候还要再阻拦,你想干什么啊,也太露骨了吧?真以为皇帝是白痴还是以为他手里的刀子不利了?
别说魏藻德了,连光时亨都在低头装鸭子。
与其这个时候去找着挨刀,不如想法赶紧把消息透给闯王的好,把好卖到实处。
而大明朝的忠臣呢,都要泪流满面了好不好。
皇帝终于舍得走了,再不说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傻话了,这真谢天谢地鸟。
……
城外,大通桥。
国丈,嘉定侯周奎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赶到了。
长子周鉴字明原,官都督,加太子太师,然素有暗疾,身体虚弱。二子周铉,字文器,指挥佥事都督同知,现留在京师。
主事之人乃是周奎的侄儿周铭和假子周铎。
这两人一到大通桥就吆五喝六的,责命留守的沈懋爵着人搬运财货上船。
那不单单有大量的金银细软,连一些珍贵的器具都给一一搬来了。真是恨不能把整座嘉定侯府给搬上船。
随在周家后头的就是田弘遇了。
那也是大车小车的如一条长龙。
“见过世子爷,见过田皇亲。”
沈懋爵身子骨仿佛软的没骨头了一样,“不是小的推诿,实在是船只有限,皇宫里到现在都还没给个信儿呢。大头必须留着不是?”
“所以啊,这船必须要紧着用。”
“诸位就把自家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准备好,银子银子放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