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历史上太平军起事时大青果的模样了:望风而逃者是上勇,闻风而逃者是中勇,误听而逃者是下勇。
所以陈艾山是绝不会做颜胤绍第二的。
虽然河间府一战已经明确表明,只要当官的意志坚定,哪怕手中无有精兵,只靠着境内的乡勇丁壮,凭借着城池固守,都也能把清兵拒之于外一阵。
可陈艾山眼中所看的全是赴死的颜胤绍、赵珽等一干河间文武。
他才不会去想,如果明朝的地方官全都如河间府那么坚定,这一仗仗打下来,阿巴泰的大军或许都走不到齐鲁的。
东北也是刚结束了一场松锦大战,清军上下也一样很疲惫。
可陈艾山满心的都是不想死!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愿意去犯。
所以在小袁营杀到的时候,他比之那闻风而逃的守备也好不到哪去,一样都是跑路。
到现在他‘弃城而逃’的事都还没有彻底摆平,一直在用钱于淮安活动着呢。
这个当口却有如此上命下达,这叫陈艾山很是彷徨不安。
“东翁,此上命来者不善呐。”
曹文彬端的是陈艾山的心腹,说话就是直接。
“质夫深知我心。”
现如今巡抚淮扬,总督漕运的史可法,可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爱较真的主儿。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弃城而逃这么多天了却始终不发一言,陈艾山并不认为全是自己打点有功,而更多是提着一颗心呢。
现在他这颗心落地了,因为这个命令。
陈艾山怎么看都觉得史可法是在拿自己当死人用。
所以也就不计较自己之前的罪责了。
“史宪之是要我用命来将功赎罪啊。”陈艾山浑身止不住发抖。
虽然大明朝看起来很是有种房倒屋塌的感觉,但江淮的天下毕竟还是大明的天下,北方的齐鲁又一片乱局,他就是想走都没地儿去。
难道还能北上投鞑?
如果要投鞑,他又何必要走呢?
曹文彬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可身为陈艾山的谋主,他必要的小聪明还是有的。立马就把秦朗的说辞拿了出来。
先甭管这套说辞他自己是一个字不信,但却不耽搁他现在用这套说辞来宽慰陈艾山。
“东翁勿忧,以学生看,那鞑子未必就能杀到我邳州来。”
“何出此言?”
“东翁且看黄刘二将,江淮大军悉数聚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