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随着她来回的气愤跺脚而胡乱晃动。
“嘶——”,桑无时醒来了,她是被疼醒的。因为本来就在打斗中受伤的肩胛,此时,被人硬生生按着,用尽蛮力按着——上药。她眸光一转,瞪着眼前愤愤不平的女童,嘴里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你,给老子,松,开!”说完,完好的指尖红光一闪,吓得女童即刻跳离床边。
“桑无时!你!你知不知道你用的是谁的药材!没我救你,你早不知死几次了!”
“哦?无笙妹妹,难道是我求着你救我吗?”嘴上不饶人,她还是用手捂了捂伤口,疼,真特么疼。
“你!你以后最好别有机会求我!”小脚一跺,无笙骂骂咧咧甩着周身彩条遍快步踏出了房间。
这是一间很冷清的屋子,除去能躺的一张床,便只剩张足有一人长的花椅。花椅上的花早已枯萎,条条藤蔓仅剩些枯叶点缀。而此时的花椅上,懒洋洋地躺着一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如果,她不是在一脸认真地梳理摆动她那条半米粗的蛇尾,那一定很是风情万种了。
“我说无灭啊,你是不知道我那椅子坐不得外人吗?”桑无时幽幽开口,顺便捂着伤口,起身走进离房间在一步之隔的小院,在石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自顾自喝起来,丝毫没有要管屋内人的意思。
美人晃悠悠游出,“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屋内什么摆设都无。”走至石桌前,又扭腰晃悠了两下,才道“桑无时,你这次可欠我一个人情了,若没有我将你在灵霄殿捞出来,你可没有如今跟我说风凉话的时候。”倏然,那张艳丽的脸突然靠近,弯弯美眸看着桑无时骤然嫌弃的脸,说道:“迟大人问话时,你可该乖乖的哦。”
桑无时无语,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又疼了一遍。汗毛直立,扯疼了。因为她实在最讨厌蛇了,尤其眼前这条。
“你可真有蛇皮跟我提这事,嗯?那结界是我要进去的?”桑无时轻笑,撑了个小结界往后一仰,舒服地翘起抖动的小腿,斜了嘴角抽搐的无灭一眼,慢悠悠道:“此次任务我只负责协助你,而你这个真正该进去偷盗之人,哦不,之蛇,临阵逃脱是个什么意思?推我进去又是何意?”最后几个字,她没了往日的轻佻,几乎是咬牙切齿,因为,这次换来的一身伤,是真的疼!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蔑的笑,“这事我还轮不到向你解释,你还是先养好你这身伤,免得挨不过接下来的惩罚。”
无灭离开了,桑无时却仍旧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微风吹起,黑发红衣微微垂落,她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