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看。安璟非常不解,便开口问道:“夫子教我的东西,为何都相差极大,甚至有些都是相悖的,我都学糊涂了,不知哪一方的才是对的。”
宫宿仲闻言大笑:“哪有什么对或错?书亦是人撰写的,无非是立场不同而已,子璟,老夫问你,看完这些书之后,你觉得这天下与你之前所想的天下可有不同了?”
“大有不同了!”安璟点头。“以前心中所想至多不过温饱与府中亲人而已。如今居然也能听懂那些大人们的话了。”
宫宿仲捋了捋胡子,满意道:“不错,老夫未曾像其他迂腐之辈一般,要你将典籍倒背如流。书中含义若懂了,不背也无妨。这段时日以来,老夫教予你的,并非字词章赋,而是如何去学习字词章赋,从中分辨哪些是作者片面之意,哪些才是道。”
安璟回到:“诺,安璟明白。”
“惟愿众生平等……”宫宿仲望着望天上的云,喃喃自语道。
“夫子?”安璟看到宫宿仲出神,便喊了一声。
宫宿仲这才回过神来:“你随老夫学书也有三年了,有空的话就出府去看看。可以去不远的丹州,那里市场繁多,各族人都有,于你有益,不过要注意安全,让不诺随你一同去。”
安静看着旁边的莫不诺,心想,怎么又是这个烦人的家伙,总是盯着自己,一点都不自由,可是宫夫子开口,也只能应了下来。
正这么想着,却看到院门处走进一翩翩书生,恭恭敬敬的向宫夫子行礼:“弟子见过夫子!”
那是安璟第一次见到苏彧,没想到后来一见如故,竟成了好朋友。
宫夫子掩礼,介绍到:“这是安璟,这位是老夫的学生苏彧。”
“子璟。”
“子彧。”
两人互相行礼。
宫宿仲交代了丹州的相关事宜,便去阁楼了。
翌日,三人驱车到了丹州
“丹州地处交通要塞,是从长安去往西域必经之路,又是为数不多的绿洲之一,所以商贩来往频繁,商业繁荣,甚至长安寻不到的东西,这里都能寻得到。”苏彧解释道。
安璟听了苏彧的介绍,掀开帘子一看,果然路边都是摊贩,耳边也传来各种口音的叫卖声。
“银器!西域银器!”
“丝绸咯!江南丝绸!只此一家!”
“子彧果然博学多才,太厉害了!”安璟十分佩服苏彧的这番话,暗暗下定决心日后要好好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