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真的要教导那逆女?”赫宁候一口茶没吃下去,震惊的不得已。
宫宿仲行礼道:“老朽心意已决,还望侯爷成全。”
赫宁候十分不解:“看到那逆女我就来气!府中公子也有数人,先生为何偏挑中那逆女?先生难道不知晓那逆女的身世……”
“老朽知晓,可她何其无辜,况且老朽见她聪明伶俐,欢喜的紧,还望侯爷成全。”宫宿仲再次伏地行礼。
“先生使不得!”赫宁候赶忙掩礼,“煜如何但得起先生如此大礼啊!”扶起了宫宿仲,又接着说道:“煜知道先生向来自由,不受拘束,依先生说的便是。”
宫宿仲大喜,又行一礼:“老朽谢过侯爷!”
“不过,”赫宁候又说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那逆女,必须找人盯着她……莫不诺!”
话音刚落,屋檐上跃下一少年,周身裹挟着冷气,转身走进屋内,只见那少年一席鸦青色布衣,手中握剑,星眸低垂,面色清冷,眉头微蹙,不带喜色,向着赫宁候行礼。
“这是?!”宫宿仲十分诧异,随即反应了过来,急忙伏地,“侯爷!万万不可啊!卫军刚撤,侯爷便豢养死士影卫,若被长安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啊!”
赫宁候却不觉,转身扶起宫宿仲,示意莫不诺退下,而后云淡风轻道:“无妨,张敬与我交情颇深,况且他已东去长安一月有余。此人我便送与先生了。”
宫宿仲想开口,却被赫宁候打断:“先生不必多虑了,此事我自有主张。”
宫宿仲只好告退。
第二天一早,安璟就按时到了宫宿仲的住处。
安璟站在庭院里恭恭敬敬的行礼,宫宿仲闻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往屋檐处看了一眼,随即便带安璟席坐在几案,案上放着几卷书。
宫宿仲拿起其中一卷:“我们先从诗经学起,今日便学其中最长的一首,鲁颂中的《閟宫》,试试看你的领悟能力如何。”
“诺!”,安璟答道。
“閟宫有侐,实实枚枚~”
“閟宫有侐,实实枚枚~”
“赫赫姜嫄,其德不回~”
“赫赫姜嫄,其德不回~”
“……”
等到晌午时分,安璟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宫宿仲继续给她讲解释义。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鲁国拥有凫山和绎山,疆土直至徐戎聚居地。一直拓展到达那海边之国,淮夷诸族蛮邦部落俱辖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