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柔三言两语把前后事情经过一说,林茜檀自然也就明白了。
“有些事情,是我自己猜测,你听听便好,也未必算数。”
说是这么说,但她又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多半有可能是事实。
林茜檀听了就叹气了。如果是这样,那么陈大公子现在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一个腿脚不便的将军,哪怕是手上舞刀弄剑的功夫再好,又能如何?
不也一样是前程没了。
陈靖柔情绪也有些低落:“家里就大哥这么一个独苗,爹娘这几天也是唉声叹气的。娘尤其自责。早年的时候,大哥总说要建功立业,爹都答应了,是我娘把事情给拦下来,想着让他就在眼皮子底下太太平平,结果……”
都有人上广宁伯府的门不怀好意地开始怂恿起一堆歪主意了。
魏氏没有生育,“这种时候,如果有人生下你们陈家的第一个孙子,那就毫无疑问占据先机。”林茜檀道。广宁伯府不说权势多么繁盛,起码也在京中排得上中上之流。
陈靖柔笑:“对,就是这样。”陈大公子是膝盖骨伤了,那方面却不是不中用,给女方授孕还是不成问题。要是生了男丁,过了些年,广宁伯府的家业当然也就是他的了。
可在那之前呢?
陈瑞这个广宁伯身上也有痼疾,也总会老去。他又能支持多久?
陈靖柔告诉林茜檀说,她还是没有放弃那个想去从军的想法。
陈靖柔说得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林茜檀答应她,帮她问问门路。朝廷既然愿意招女人做一些文书辅助工作,那么将来说不好也会接纳女人上战场为国效力。
林茜檀也一直觉得,陈靖柔巾帼不让须眉,前世时候她做出来的成绩,其实已经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了。
林茜檀的手上,自然是有一些门路的。而且想把陈靖柔这样一个女人塞去军中,也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她只是怕自己“谋反”的事情会吓到陈靖柔,所以犹犹豫豫不敢说。
林茜檀想了想,还是给王元昭送了飞鸽传书去,问他:“用不用女人帮他扛大刀!”
从鸽子身上将纸条取了下来的王元昭当时当下正在他书房里拿着一块黄色的棉巾布在擦拭他的佩剑,魏嘉音正好端着一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屋,对他说:“夫君来尝尝我新做的莲花羹?”
王元昭将纸条摊开又迅速合上的动作,自然而然也落在了她的眼里,魏嘉音不动声色,心里怎么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