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檀第二天自己去了老师的府上,顾屏告诉她,城门楼附近已经吵闹开了。
林茜檀道:“阴……阴相这次其实莽撞了些。”她对他而言,不过是见面过几次的名义上的“外甥女”,当不得这样的信任。
头几天不让进出,还说得过去。但久了就不一定。
顾屏却道:“他怎么想的,另外再商榷。但现在如你所说,有那样的疫症,他的做法其实也早有先例,不算反应过度。”
封闭城门,分配太医、民间郎中进行义诊,甚至是叫仵作验尸。种种举措,确实没什么问题。
林茜檀说的话,好的不灵坏的灵,起初这些医者也都只把流民当中一些病患当作普通的伤寒来看。结果一摸脉门,还真摸出了问题来。
接下去的事,不用说了。
朝廷可有得忙了。
好在这时疫不是什么无药可治的,就是传得迅速。顾屏道:“我已经和阴韧商量,发布丞相指令,并快马告知远在北地的陛下。”
林茜檀心道,天隆帝搞不好已经遭到变相软禁,就是把这奏折送去那里,也未必管用。
顾屏不想在林茜檀好事已至的档口说那些公务上的事:“你即将成亲,还是别说这些朝堂上的事了。”
林茜檀笑笑,她的兴致早就被阴薇扫了一半了。沈氏现在躺在床上吊着命,她也跟楚家说过裁剪婚礼用度的意思。
现在阴韧关了城门,将这疫症的事当作一件大事来做处理,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是为了避免婚宴上彼此感染,宾客的名单也还是要再变动。
最多就是一些至亲关起门来热闹热闹罢了。
顾屏看她冷静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谁跟你这丫头似的,自己成亲也不当一回事,弄得好像你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一样。”
林茜檀这才有些脸红。这也不能都怪她。
她心想,也许因为自己毕竟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上辈子糟糕的婚姻生活,让她对这些事天然就少了许多的期待。
她也没有上辈子那样的贞洁观念。总不可能因为她重来一次,发生过的某些事情就都一笔勾销。
林茜檀笑起来:“老师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我可听晴萱说了,您年轻时和师母成亲,也是差不多的样子。”说是差不多,简直还客气了。
顾屏叹着笑了。
就是因为他少年时那样,这会儿才会来说。
不过顾屏说的,林茜檀也听得上心。她也确实对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