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时阴韧就把她当作禁脔一样玩弄,时常用她做作画的对象。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她母亲的替身。没想到,重来一次,这人这么快就再一次盯上她了。
众人惊叹的这一副画,林茜檀眉头也没皱一下,随手往火盆里就毫不犹豫那么一扔,价值千金的一样物件,就成了盆子里的黑灰。
见她这样,屋子里的人惊叫之余,倒是没谁再去夸赞,只以为是在阴家发生过什么叫她不愉快的事情。
送了礼物回去阴家禀报的人说了把礼物送到的时候,阴韧又在作画。
阴槐从外面刚好进来,无意看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分明之前已经看见他父亲画完了还装了盒才送出去的一幅画,怎么又在画?
阴韧笑道,意味深长:“之前那一副,多半是毁了,再画一副,来日再送。”他似乎凭直觉能够猜到,那个讨厌他的小丫头,会怎么处理他送过去的东西。
他说一半留一半的,阴槐当然听不懂。
阴槐过来,是说正事的。
阴韧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阴槐闻言,像是有些犹豫,却又最终壮士断腕似的一口气说了:“跟丢了。”阴韧叫他派人看住晏国公府那边,说是那二公子和燕韶那边是肯定有联络的。他叫人盯上,每每总是被甩开。
阴韧听了并不怪罪,叫阴槐松了口气,又笑道:“都说王善雅在外面还有个野种,现在看来,这没人养的猴子,爬树就是比家养的要灵巧。”
阴槐唯唯应“是”。
阴韧又再交代他几句什么,便叫他退下。
到屋子里恢复安静时,阴韧那双眼睛里,才折射出野心的光芒来。边上,一道才刚送来的圣旨正卷了起来被随手搁在那儿。
天隆帝加封他空头虚衔,又在左右丞相之下,加设副手数个,意在分权,燕韶一走,他阴氏便已然隐隐代替了东平郡王府,成了皇帝首要对付的人了。
被分权,顾屏全无所谓。阴韧却是不会轻轻松松就答应了。
眼里有些鬼魅之色,下笔的手却是柔和,画了一遍再画一遍的东西,果然比起第一遍要好上许多了。
不知不觉夜色降下,阴家书房中亮光经久不散,偌大府邸美丽而空荡,阴韧直画得腰酸背痛才发现夜深。放眼往庭院看去,一院子的花草树木全被掩盖在寒冬之下,等待来年继续盛放。
这一天晚上,林茜檀不知何故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梦见她回到昔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