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酸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心里像是扎了刺。
忽然想到了惠妃那句,一朝歌舞荣,夙昔诗书贱。
原来,确实如此。
“她弹得这般好,皇上岂能不赏赐?”
桑烟的话里满满的酸醋味。
她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会觉得羞耻,一会又为这羞耻的缘由而愤怒,反正是呕死了。
贺赢没想那么多,就像初次见面,桑弱水弹琴取悦了桑烟,真的赏赐了:“裴暮阳,去,着人把那绿绮琴取来,赏于桑妃。”
绿绮琴是绝世名琴,绝对是弹琴者们梦寐以求的宝物。
“是。”
裴暮阳领命而去。
桑弱水没成想有这收获,已经高兴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下跪谢恩:“谢皇上。妾身想着皇上案牍劳形,定然需要放松的时候,便勤加练习,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其实,能得皇上一句不错,妾身已然荣幸之至了。哪敢要什么赏赐?”
她卑微到了尘埃里了。
想来没有男人不喜欢的。
桑烟看不下去了,就说:“我要休息了。你们移居主殿弹琴品茶去吧。”
桑弱水巴不得如此,就深情看着皇帝,低喃着:“皇上,妾身想再为您弹一曲,可以吗?”
贺赢后知后觉到了桑烟心情不好,便拒绝了:“你回去吧。朕还有事。”
桑弱水哪里舍得回去?
皇帝都夸她了,自然要再主动些。
“不知皇上还有什么事?妾身或可端茶倒水,伺候笔墨。”
“不用。”
贺赢皱眉,表情带了点不耐:“你退下吧。”
桑弱水见此,还想说什么,香秀拽了下她的衣袖,她便闭了嘴,盈盈一拜,出去了。
殿外
太监取来了绿绮琴,看她出来,忙谄媚一笑献上了。
桑弱水亲自接了琴,又让香秀打赏了他五两银子。
一行人回了月桑殿。
路上
桑弱水坐在车辇上,问香秀:“刚在殿里,你为何阻拦本宫?”
香秀已然是皇帝的人,自然摸着皇帝的意思,不想桑弱水留在那里讨人嫌,但面上说:“奴婢觉得当时的情况,应当见好就收。娘娘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张了。”
桑弱水抱着琴,心情不错,也没怪罪,摆手说:“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抚摸着琴身,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