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联系他的家长。
至于让容老师亲自带着学生去医院?
还是算了吧,容老师没有车,学生都疼成这样了,她还是不赶趟了。
“好。”林初艰难地应了一声,他接过热水,慢慢地送到了嘴边抿了一下。开水滚烫的温度有些灼烧了他,可是他却仿佛没有知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一般。
“喂,是林初同学的爸爸吗?我是他的班主任……”
容老师那头和林初的父亲联络上了,对此林初没有任何表示专注地表演着一个病者的角色。
对于病痛,林初觉得他是很有发言权的,上一世他被病痛困扰了三十载。身上那一块块发硬的白斑块,用手一撕便可拉扯下来留下一腿的鲜红。医生说那是银屑病,是一种很常见的皮肤病,给开了药。可林初擦拭的,口服的,无比严苛地遵从医嘱,可结果却令他失望。
到了北地求学,北地的气候使得这种病症加剧,一开始只是两条腿的膝盖处,后来一直蔓延到了整条腿。两条大腿就仿佛上了石蜡一般,绝对的僵直,走动的时候膝盖的下皮肤处就有剧烈的疼痛传来,那是皮肤被撕裂时特有的痛处。到了冬季,大腿上的皮肤更是会四处皲裂开,到了那时行走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毕业后,林初一边工作一边寻找着出名的医院,出色的大夫。可钱花了不老少,僵化的皮肤却丝毫没有好转,它开始蔓延直到了全身。
往往一觉醒来,床上便都是掉下的皮肤碎屑,那时候活着都是一种痛苦。
高中时林初便喜欢上了童谣,那高三时候的一抹别样的问候,让他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可家世,学习成绩的差异,从小的教育,最主要的却还是身上的病痛,让他对一场恋爱望而却步。
后来病痛爆发,林初身上的皮肤逐渐化作了时光的涟漪,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时光通道,一觉醒来,此去经年。
三十年的病痛换来一场绝对的重生,讨论是否有值得早已没有了意义。人们总是习惯对已定的事实发表评论,来彰显他们的先知先觉。实则那早已经是马后炮了,却是做了无用功。
回忆起了上一世的病痛,林初下意识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这一世那种疯狂的病症消失不见了,他是一个健康的家伙了。
健康多么平凡,却又是多么珍贵的一个词啊。
林初的父亲来得很快,听说儿子病了,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开车赶了过来。林初在父亲对老师的道谢声中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