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
“是啊,不过先生已经在我们青羊镇待了将近二十年,也不知他有一天会不会离去。我希望永远不要离去。”
“那样再好不过。我们青羊镇虽地处边境,这些年许多唐人的生意也做了过来,但教书育人这一块,也就先生一人,全部都是仰仗他。”
……
一曲惊鸿,音律直入云端。云海翻滚,有人坐卧于其中醉酒当歌,淡笑着长吟一声:“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随即化作了一道光,升入九天,破开天幕而去。
天似穹庐,言出法随。云海忽然散去,继而拨云见日。这场秋雨,便戛然而止。硬生生秋日当空,普照而下。
任先生的曲子也停了下来,他微微抬头望去,目光幽邃,穿过了云海万里。“也无风雨也无晴,这般秋日,可算是晴?你拂平生之意,又有何用?”
随后,学塾中的弟子纷纷散去,返回了自家学习。而任先生,也久违的踏出学塾,步入了一条三尺宽的小巷。正是青羊镇的三尺巷。
青羊镇西山之上,有客远来。
顾离四人途经于此,来到青羊镇躲雨,在一家茶馆喝茶,然而却见没过多时,天色已开,风雨已停。
“老伯,你们这里的天气如此奇特吗?刚才是下着大雨,怎么就忽然停了?”
茶馆的主人是一位身穿黑布衣的老者,开着一家小店营生,很是不易。老者闻言笑了笑:“今天算是比较奇怪,哪有这种天气的。不过如今已是深秋,也没有什么雨了,今天这场雨,或是上天酝酿许久才下的,忽然气短就停了。”
“哈哈,老伯说的是。”牧沉闻言一笑。
这时候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走了进来,比起顾离他们小了几岁。看模样却是个小书生,一手中拿着一册书,一手中拿着一把伞。
“爷爷,刚才我们在学塾打着伞听先生奏琴,意境十分美妙,没想到雨突然停了,先生便也没有再奏,令我们回家复习功课。可真是遗憾。”
这个少年,是老人的孙儿。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苦,却也平静。少年的父母在前几年被朝廷征收入伍,已经好几年没有返回青羊镇了。
“的确遗憾,任先生的曲子难得一闻,竟被这雨停而阻断。”老人闻言也是叹息和遗憾,又嘱咐少年:“不过你可要好好完成先生留给你的功课,不要偷懒。”
“那是自然。”少年笑了笑。这才看见了茶馆中的顾离他们四人一时有些惊艳。“各位是外面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