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产生了想去清洁这条污流的远大理想,李小天想起了云中云客栈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随即便幻灭了,一只蝼蚁,如何在顽强,一脚便踩死了了。
回到医馆,李小天把所发生之前粗略地与韩朔讲述了一遍。
韩朔听完,思索片刻,道:“听完贤弟的叙述,京都衙门连状纸都不敢收,说明骑马那厮十之八九是王室中人,皇室宗亲如此专横跋扈且无人敢管教,间接说明了京都官场的黑暗,抛开这个不说,贤弟泼酒于他,但凡这种地位人品极差之徒,心眼定是出奇的小,即使贤弟入了仕途,肯定少了来自那家伙的迫害,况且贤弟纯善,不入仕途也罢。”
“我与大哥所想无异。”李小天对于韩朔的分析深表赞同,顿了顿,随即有些担忧继续道:“我既惹怒了那厮,他怕是少不了恶意报复,我看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唉,只是连累大哥受苦了。”
韩朔宽慰道:“兄弟之间,谈连累那可就见外了,真要谈连累也是我拖累了贤弟。”
听到此言,李小天很是感动,他明明受了那么重的打击,反倒过来安慰自己,一时间,眼睛不自觉红润,鼻子不由得发酸。
韩朔见状,打趣李小天矫情得像个小娘子。
李小天见得韩朔这般豁达,自己也一扫丧态,连忙搀着韩朔出了医馆。
两人回到客栈,整理好行李,随即叫了马车,来到渡口,上了返船,匆忙离开京都上安城。
黄昏时刻,夕阳西下,洒满江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一叶扁舟,飘荡其上,李小天与韩朔坐于船舱里,一人弃考,一人伤残,气氛颇为伤感落寞。
为了缓和沉默忧愁的氛围,李小天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大哥将来作何打算?”
韩朔自嘲:“幸而废的是腿而不是手,回去还可以重操旧业继续做屠夫的行当,倒是贤弟,有何打算?”
一上船,李小天都是愁容满面,心里一直想着如何向父母乡亲老师们交代,听到韩朔的自嘲,知其亦有劝慰自己的意思,想到大哥如此境况尚这般豁达,自己怎么好意思一直苦着个脸,人生漫漫,坎坷何其之多,国考也不过是人生的一小部分而已,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途要走,怎能因被绊倒了而就停滞不前呢?
想到这些,李小天自行拨开了头顶的阴霾,一扫颓态。
李小天回道:“回去之后把弃考之事如实地讲了,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至于将来嘛,慢慢攒钱去文州城里开个书店,忽觉得不为国考而读书才是真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