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横平竖直的田间小道上,看着周围的农民们料理自己的田地。
“你不会是来告诉我,武力镇压的命令不是你下的吧?”耶罗米耸耸肩。
“我可没有那么不堪。帕索斯的做法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办法,但也绝对是最快平息暴乱的方法,而且他是为了我而做的。”
伊安不会做“如果这样做,受伤的人会少点”这样的假设,更不会以此否定帕索斯的做法。
他只会记住那些在陨涕日中受到伤害的人,并以此为戒。
其实,耶罗米也在后来得知,暴力镇压的命令来自帕索斯而非伊安,但这并不没有改变他对此事的看法:
“我知道统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即便是你做的我也不会说什么,我当时只是觉得有些惊讶,惊讶于你的变化。”
胡斯派能够存在至今,不只是靠着同情和怜悯,同样有血与火的斗争,没有多少教士会认为暴力镇压是错误的,也从未因此而对伊安的统治感到介怀。
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极为厌恶信仰冲突,而他们的几名兄弟也是陨涕日的受害者。
“每个人都会变的,就像如果换成是几年前的你,遇到陨涕日这样的事情,你还会在这里安心地挥锄头吗?”
耶罗米自嘲一笑:“如果我还是几年前的样子,现在克雷蒙特和我都会躺在坟墓里了。”
两人停下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
伊安的眼睛扫过周围的农民:“有了你们的帮助,农民的田地耕种的很好,让佩特拉有了点生命的感觉。如果能够继续下去,这里将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生命之舟。”
耶罗米向一名农民挥挥手:“不要取笑我们了,耕地对我们来说是知识和兴趣,但对这些农夫而言是生活,即便没有我们,他们也可以做得很好或者更好。”
“我们所做得也不过是协调意见,总结经验,然后将归纳后的知识再告诉他们而已。”
对于如此自谦的说法,伊安不置可否:“从单纯的经验到相应的知识,跨越的可不只是物理上的阻碍,而是认知上的壕沟。”
“就像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帝国各地开始零星出现反对公教的教派,他们出现一批被镇压一批,直到三十多年前才有教改派系在帝国内站稳脚跟。”
“信仰的变化用了将近一百年的时间,才改变了公教徒心中教皇和教廷的绝对地位,他们打破的不只是骑士团的利剑,还有人们思想上的枷锁。”
耶罗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