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尔伯兹咬咬牙:“叔父,[无牧人]和[公正王]打仗时可没少在绿洲里打,安度因人的血都染红了泉水,他们既然都违背了传统,我们又何必顾忌。”
“我们效忠[无牧人]是为了得到庇护,而不是做他的交易筹码。是[无牧人]违背传统在先,我们才出此下策,要不是他的背弃,我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达马万默默地摇摇头,否定了阿尔伯兹的提议,他知道自沙漠战争后,一切都在飞速变化。
部落冲突加剧了、背誓者更多了、城市变得更大了,也有更多的安度因人开始喜欢钱币,而不是骆驼和羊了。
但达马万仍然不愿意背弃安度因人的传统。
因为这不一项“坏”的传统,它能让疲惫的牧人在绿洲安心的休息,也能让周围的部落更相信自己的邻居。
总得来说,这是一项利于整个安度因部落的传统。
但这项传统正在慢慢消失。
“阿尔,对面的人不是沙普尔部的,而是黑眼人,队伍里也只有一个安度因女人。”
部落成员的消息给了阿尔伯兹更好的理由:“听到了吗?叔父,那些是黑眼人,杀黑眼人可不会危害我们的传统。”
与阿尔伯兹的激进相比,达马万更加敏感和谨慎。
这里并非黑眼人的控制区,那黑眼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也留意到对方手中的骆驼可不少。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部落成员摇摇头:“他们用布遮住了帐篷和骆驼,但亮出了不少弩。”
弩?
达马万和阿尔伯兹同时产生了疑问,弩可是在沙漠里非常少见。
“对方既然已经起了提防之心,再贸然进攻只会徒增伤亡,让我们的损失更严重。”现在部落的情况已经不允许达马万再冒险了。
阿尔伯兹也没再激进地呼喊攻击,他神色平静地问道:“叔父,您曾告诉我,我的父亲就是死在黑眼人手中的。”
达马万将阿尔伯兹从小养大,那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冲动,你的父亲死在战场上,而不是眼前这些黑眼人杀的。”
阿尔伯兹摇摇头:“但他们都是黑眼人。”
“黑眼人有很多,如果你想要报仇,那就在战场上击败他们,而不是靠决斗。”达马万告诫道:“你的父亲是位首领,而不是决斗者。”
阿尔伯兹眼神一震,不甘地低下头,浑身的力气也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