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殿下又害怕什么?”
说完眼神一示意,大理寺属卫立即将王府侍卫手中的人抢了过来。
“许闲啊许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焉知你没有栽在本王手里的时候?”
“在上京城当差,天子脚下办事,本王劝你还是低调些好。”
“你一个寒门学子,一朝得势,不要高兴得忘乎所以,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朝中的规矩,本王劝你还是遵守些。”
“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呢?”
许闲走过去,神秘一笑,轻声道,“殿下怎知微臣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面对他这种人,他最喜欢挖坑之后再踩上一脚。
谁说读书之人迂腐?
他可最擅长补刀。
果然,静王听见他这句话后,眼神明显一缩,就像毒蛇捕捉猎物,“这么说,你是大哥的人。”
许闲一笑,云淡风轻,“微臣不明白殿下这句话的意思。”
说完,手一抬,带着属卫离开。
彭达见进展顺利,也上马回了东宫。
…………
来仪殿
张雪言一夜未睡,眼下是困急了。
拈花边给她拿来寝衣,边道,“您要不要去看看太子?”
“为何?”
张雪言哈欠连天,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
皇上、皇后昨日过来,见您不在,心里不大舒服。
不过好在揽月斋的侍女聪明,说您伤心惊怕之余,昏倒了,皇上这才没有斥责。
“我管他斥责不斥责?”
“有我睡觉重要?”
张雪言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你看,再不休息,我就要熬成黄脸婆了。”
“那您不担心许闲那边,进展顺不顺利?”
张雪言躺向鲜花塌,闭上眼睛,“你别看他长得正气凛然,其实心里黑着呢,有这么个好机会,他不得踩死李烨。”
“好了。”
她抬抬手。
“你也下去休息吧。”
“天大的事,也先睡饱再说。”
拈花拿她没办法,知道她睡觉最大,只得离开。
诚如张雪言所想,许闲未避免节外生枝,于当日早朝就发作了此事。
好在那个韩途识趣,知道静王杀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倒豆子似的,都招认了。